帝苑大酒店。
某个空包厢内。
施成良屏退左右,室内就只有他和盛鹤二人。
两人正襟危坐,各自面前有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一副正在严肃谈话的样子。
“小鹤,你一定在生气,怨我为何让你自扇耳光吧?”施成良盯着盛鹤的双眼说道。
“不敢。”盛鹤微微低头,不敢与施成良对视。
“呵呵呵…我知道你的脾气…”施成良酝酿了一下,说道,“我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救你的命——看在你是我心腹的份上。”
盛鹤颤抖了下,猛然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施成良:“救我?施董,那个庞二,到底是什么来路?就因为他救过你的缘故?”
施成良明显感受到盛鹤的怨气消散很多,说道:“这人的背景,很普通,就是一个普通人…至于救命之恩,还犯不着让我对他心存畏惧。”
“这个人,很强,很危险。”施成良连续用了两个“很”字来评价庞二。
“危险?”盛鹤充满了不解。
“是的,危险。”施成良点了点头,“若不是我的心腹,我可能就会客客气气的对待你,然后送你…去死。”
盛鹤身体一震:仅有如此严重?
“事情是这样的…”施成良把庞二救他、因为冉玉琴与荷枪实弹的士兵对峙、最后妥协去西北线的事情说了一遍。
盛鹤目瞪口呆,已经说不出话来,完全就是一副“坐在那里听施成良讲故事”的样子。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而我,恰好亲眼看到过他出手。”
“拿着枪的士兵,都对付不了的长舌头怪物…好像叫舔食者来着,被小庞轻而易举的打死。”
“他敢独自面对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仅仅是为了给那个叫冉玉琴的女人出头而已。”
“他连枪都不怕,他连那种阵仗都见识过,岂会惧你一个小小的经理?你觉得他说杀人是闹着玩的,而我觉得,他是在说真话。”
“你不知道,我离开西北线之后,他就杀了一个人——当着一干军官士兵的面前,一拳打死一个叫王鸿硕的家伙,姓王的是明州研究所的所长,戴罪之身…”施成良把自己得到的情报,简单的跟盛鹤说了一遍。
“而冲突的原因,依然是为了冉玉琴,据说王鸿硕设计陷害冉玉琴还是让她背锅来着…反正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一个信息:他很在意身边的两个女人。”
施成良说到这里,脸色微微一沉:“而今天晚上,那个叫林茜的女人,恰好处处针对冉玉琴,还骂得很难听…你又是挺身而出,偏袒林茜…你说说,你是不是在找死?”
“这…这…这里是安全区啊!庞二他当真会杀我?我看最多打我一顿吧?”盛鹤喉咙有些发干的说道,“他不像是蛮不讲理的人啊!”
“他讲道理?他跟你讲道理的前提是:你没去偏袒林茜、不针对冉玉琴!”施成良有些烦躁道,“跟你说了一大推,你还没看到本质么?”
施成良继续道:“他因为冉玉琴和士兵对峙的时候,可没讲道理!那时候尚未真相大白,那时候冉玉琴是戴罪之身,小庞是理亏!他就不跟士兵讲道理!”
“可我觉得…他还不至于杀了我吧?”盛鹤硬着头皮说道。
“你觉得?你觉得有屁用!你没去混乱区,不知道那里的残酷,万一他就想杀人了呢?”施成良道,“万一他用什么诡异的超能力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