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元圣道:“金庭之中所驻并非全是我气意之身,若道争不胜,那么道果便可能拱手让人,此事绝不容许。”
太素元圣则道:“迫使金庭易换气意本是上策,只是金庭至今不愿奉行,亦有不惜对抗之意,若大会道争胜负分出乃是天夏取胜,此辈则会窃去我之道果。”
太始元圣漠然言道:“若是道争如此演化,元夏输弱,那么当弃此道,洗净元空,重开诸有!”
太素元圣道:“若是那般做,一切需都重来。且我违誓,则需以至上之气付出代价,此一部气必当重回元空,永不为我等所用。”
他们若是违誓,那便是违道,后果实际上是非常严重的。所以必须至上之气代替自身受得誓罚,这一部气机少去之后会永不复回,且一去至少也是大半之数。
这意味着他们也不可能无休止的重开诸有,而且每一次过后,成功的可能就会下降,所以此事必须慎重。
但好在除他们之外,其余人少知此事,便是知晓,也无从去拿捏,故他们还是占据优势的。
太易元圣这时出声道:“我观元夏之势,此中仍有转圜之机,且再等等,若有偏差,则可当机立断。”
其余四位元圣听他这么说,便皆是执礼相应。
太易元圣所说的转圜之机,是因为终究有一批人是和他们站在一处的。
这些人或是认定按照上层大能所言就能摘取道果,或是纯粹只是信奉大能,也是因为这些人,那些希望看到元夏天序破损之人才难以完全按照自身意愿行事。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坚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皆是五位元圣的直传弟子,所承继的也是五位元圣传下的道法。
他们算得上是元夏最早的掌舵人。只是他们管束不了元夏所有的事,世间的力量到了求全自是到了顶点,且随着元夏的扩张,达到求全层次的人逐渐增多,他们也免不了把权柄分了出去。
元夏顶层一些人想要做什么,他们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们无能力为。如果他们想出手,那么你要对付谁呢?如果是两殿,那么两殿被搞乱了,又靠谁来对抗天夏?
如果是上三世,那么上三世如果乱了,由谁来制衡两殿?又有谁来统御三十三世道?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有时候他们也是气郁,明明元夏消杀万世,只剩下最后一个世域了就可摘取终道,可就是无法达成。明明那些各有心思之人就在眼前,可他们就是无法动手。
在上三世某域之中,数个道人身影聚在了一起,此辈因为察觉到情势愈加紧迫,不得已聚首一处,商议对策。
有一身影道:“前日有人与我言,天夏掌握了来自纯灵之地的镇道之宝,实力日盛,随时随地可能攻破我半觉仙,要我等早做准备。
又言若天夏以迅雷之势攻我,那我不及解脱宝器,反而损失更大,所以要早些将宝器取拿下来,以应不测。”
这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宝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摘拿下来的,需要调理天序,以保持对天道的压制,宝器取拿的越多,那么这里越要小心,所需时间也是越长。
另一人出声道:“可是我若取拿,天序还守得住么?”
众道人一时都是沉默难言。现在正是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连他们也不敢确保,再拿一件定能克压天道了。
要是放在十年前,他们还能有几分把握,可现在既有混沌修士,又有纯灵生灵作祟,变数实在太多了,仅只是压制眼前,就已经非常吃力了,更别说去做他事了。
甚至他们觉得,再过几年,天道就将反过来压在他们上面了。
实际上现在已是有这个迹象了,每一载的轮转之期在延长,尽管只有一点点,寻常人辨不出来,可已经这说明裂隙在无形之中扩大了,天道已经有难以压制的征兆了。
这个时候取拿宝器,要是天夏攻,反而天序自己先崩,那却是成了笑话了。
再有人言:“可是有些话也有道理的,天夏宝器占优,若击我,若不取拿宝器,拿什么去抵挡呢?”
最早说话的那名道人言道:“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的。”待诸人看来,他缓缓道:“那便是集中我元夏所有的上层力量,包括我等在内,趁着天夏现在还未曾完全准备稳妥,杀破天夏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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