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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挑战》将要上线，最激动的还不是公司上下，更不是期盼已久的铁粉，而是番茄台的领导层。

天知道他们背负了多大的压力，一二把手在这一刻空前团结，共同抵御压力。

对内怎么打都不过分，对外必须要团结一致，否则就是全台的敌人。

这也是李纲和公孙起未经沟通便有的默契，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尽在不言中。

斥巨资买下的天价节目，虽然还没等开播，就通过卖时段前后广告收回一半成本。

剩下的一半依然是个天文数字，说没有压力那是吹牛。

来自上层领导的关注；来自底下员工的议论纷纷，甚至来自对手的嘲讽，这些都是压力。

这些压力在节目播出前几个小时达到巅峰，如一团巨型乌云压在脑袋上，压迫感快要把人逼疯了。

整个下午，李纲什么事都没干，不是无心工作，实在是压力压得喘不过气，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的感觉。

他知道这次玩大了，一旦首播失败，他的晋级之路就此断送不说，恐怕还得提前退休。

同样的，公孙起也不会顺理成章继位，跟他一样，去清水衙门养老是最好的归宿。

如果再有对手下黑手，给他们搞点洗黑钱的假证据出来，最后连清水衙门都进不去，一起吟唱铁窗泪还差不多。

在梭哈之前，他们料想到了会有压力，可没想到压力如此之大。

也是，在目前这个时间段，亿这个单位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不像短视频年代，千万富翁多如狗，亿万富豪遍地走。

如今，亿还是个高不可攀的词汇。

用过亿的资金买一档综艺节目，在上级领导看来就是开玩笑。

然而钱确实给出去了，领导们自然有话要说。

当然了，都是玩嘴皮子的，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节目没开播，一切都是未知数，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三道四。

打个电话，以关心的名义展示威严和存在感就够了。

等节目播出后，自会见分晓。

收视率高，皆大欢喜，还有领导的一份功劳；

反之，领导们会毫不犹豫的把李纲等人推出去当替罪羔羊。

哪怕从头到尾，这件事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这就是ZZ艺术，没点脑子真玩不转。

李纲掐灭烟头，巨大的水晶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灰，都是今天的成果。

距离节目开播还有一个半小时，对他来说是无比漫长，可心底里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

敲门声响，他有气无力的喊了声进，就见老对手公孙起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

“嚯~这烟味儿够大的，赶紧开窗散散，再等会儿烟雾报警器该响了。”

李纲一拍桌子：“对对，差点忘了，你随便坐~”

赶紧跑去开窗，挥手把烟雾往窗边赶了赶，这才呼了口气回头看向老对手。

“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一个人在办公室太无聊，过来跟你唠唠嗑~”

李纲心中冷笑，唠嗑？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才是真的。

嘴上却是很高兴的样子：“那敢情好，我也无聊呢~”

烧水冲茶，一切都很自然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可两人的沉默，又变成无形的压力。

水沸腾的声音汩汩作响，公孙起开口道：“预告片的效果怎么样？”

这是没话找话，他身为二把手，想知道这事儿还用特地问李纲？

“还不错，预计首播能从2%起步~”

公孙起稍显意外的语气：“哦？预期这么高？”

“嗯~但还不够，毕竟梁栋那小子闹出的动静太大，如果只有2%，恐怕各方都不会满意。”

这话如果传出去，能把死人气活了，2%还不满意？

你以为这是韩国啊，动辄百分之十几二十几的收视率。

屁大点地方，播个天气预报都得让女主播穿着性感小礼服跳舞来凑数，毫无可比性。

但李纲这也不算凡尔赛，以目前各方传回来的预期来看，2%还真的只是及格线。

想要拿到完美，至少得3%，甚至4%，5%才行，否则怎么对得起过亿的开销呢。

这和《非诚勿扰》不一样，《非诚勿扰》卖了一个亿，还包括各种版权呢。

《极限挑战》有什么？番茄台也就赚了点广告钱。

冠名广告那一半的分成，到现在还没看到影呢，赞助费要等节目播出后才会拨付。

即便都算上，番茄台依然面临着数千万的回本压力。

公孙起也没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没说风凉话。

还是那句话，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谁敢在这个时候提出不同意见，那就是阶级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