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点了点头,神情认真的说道:“谢了老板,一星期后,我会过来取手表的。”
华叔没搭话,只是摆了摆手,不过看着陈长青离开的背影,却不由的瞥了眼对面的律师所。
“轰轰轰!”
福特野马特有的引擎声在街道响彻,感觉就好像一头苏醒的大怪兽。
华叔低头拆着手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直到引擎声渐渐远去,钟表店的门再次被推开,一身西装革履,带着茶色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气场却有两米八的大律师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华哥,刚才那臭小子呢?”
低头看着手表,华叔随口问道:“走了,大律师你不会是想要跟他打架吧?”
听出了华叔语气中的调侃,大律师不由狠狠瞪向对方:
“你小看我?”
华叔没理会,他甚至连头都懒得抬:“他比你年轻,看起来也比你能打。”
简奥伟脸色一僵,想着陈长青稳健的步伐和自信的双眸,再加上对方古惑仔的身份?
估算了一下双方战力,简奥伟嘴硬的一扭头:
“哼,那又怎样,现在是法治社会,会打架又如何,还不是一枪撂倒。”
一枪撂倒?
之前华叔有句话没说,那就是让陈长青来找自己的那位洪记奶茶店老板不简单。
因为只见了一面,不清楚陈长青什么路数,所以华叔就没提这句话,而现在?
抬头瞥了一眼,看着就好像孩子一样的简奥伟。
华叔摇了摇头闷声说道:
“行了,知道你来干什么,那小子不错。”
大律师眼里一亮,可随后眼神里却带着几分纠结:“怎么说?”
简奥伟不喜欢陈长青是事实,但不喜欢是因为陈长青太烂,而不是单纯不喜欢这个人。
准确的说是简奥伟认为陈长青不是may的良配,may跟着陈长青会受苦。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简奥伟看人很准,但问题是曾经的陈永仁已经没了。
而通过今天的见面,陈长青却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再加上老友也说陈长青不错,甚至就连眼前的华哥都这么说,这让大律师不由纠结起来。
华叔不知道简奥伟在想什么,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也恰恰是因为他的纯粹,所以修表的技艺才能这么高。
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也没有那么多心眼,但他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
“你徒弟从我这拿的那块手表坏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弄的,但这小子愿意花钱修。”
简奥伟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那又怎么样,这可是我徒弟给他买的礼物。”
华叔则翻了个白眼:“知足吧,有修手表的钱,都够再买一块了。”
may买手表多少钱?
三万还是四万?
重新买一块手表用不了那么多钱,几个停产的零件也不值很多钱,反正劳力士蚝式恒动都差不多。
真正值钱的是华哥的手艺。
街坊邻居不算,华叔只收个成本价,但类似陈长青这种第一次见面的新人,哪怕有老朋友介绍,他打底也要收一万块的工费,不说别的,劳力士保养一次的起步价就是一千。
有同样的钱,陈长青稍微加点就能买一块新的,如果再愿意加点可以买一块更好的。
但他没有这么做,这说明他在乎这块表。
而看着眼里闪烁着欣喜的简奥伟,华叔不耐烦的摆摆手:“还有你,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别耽误我工作。”
大律师嘴角微翘,虽说还是不能接受陈长青,但至少相比较最初的反感,他现在对陈长青这个人已经没那么厌恶。
毕竟从始至终他在意的只有may是否幸福:
“华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下周记得帮我保养手表。”
华叔没开口,他这人比较沉闷,平日里不喜欢说话,再加上眼前这块手表有些怪,让他不由的感觉惊奇:
“这表面……碎的有点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