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妪对李坤所言颇为怀疑,但李坤体内确实有南蝶衣的残魂印记,这又让她免不了有些将信将疑。
可是,万一这小子有诈呢?
老妪又不免在心里掂量:“这小子跟商家堡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想要让我跟商家堡为敌的意图非常明显。我可不能被他利用了,跟商家堡拼个两败俱伤。可是,万一南蝶衣真的跟商家堡有关呢?不可不查。”
商大奶奶忙又说道:“长老,这小子显然是在胡说八道。南蝶衣是您们的圣女,怎么可能跟我们商家堡有关系?我们商家堡又为何要害她?又怎么害得了她?至于她的残魂在祭坛之中,更是无稽之谈。”
老妪终于下定决心,不管如何,一定要搞个清楚。
为此,老妪先对商大奶奶说道:“商堡主无需担心,老身自有办法查清楚。”
随即又对李坤道:“小子,你说你体内的残魂印记在叨念‘祭坛’二字?”
李坤说道:“千真万确。”
老妪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可否容老人确认一下?”
李坤忙诧异地问道:“您要如何确认?”
老妪说道:“自然是老身用魂技将南蝶衣的残魂印记从你体内逼出来,由老身亲自询问她,以辨真伪。”
李坤之前已经领教过老妪的魂技,如果被她魂技控制了神魂,自己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力,从而完全受制于老妪。此情此景,怎能将自己置于任人摆布的险境之中?
为此,李坤忙断然拒绝道:“我是不可能再让你控制我神魂的。”
老妪冷笑道:“既然如此,你让老身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李坤只得说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你不远万里而来,不就是为了寻找南蝶衣吗?现在,我把她可能的踪迹告诉了你,要不要查,那便是你自己的事。”
就在老妪拿不到主意的时候,谁知,商大奶奶突然说道:“长老,这小子不敢让你对他使用魂技,由此可见,他定然是在撒谎,是为了挑起我们之间的冲突,其用心之险恶,委实可恶。”
商大奶奶这么说,反而促使老妪放弃了对李坤使用魂技。因为使用魂技控制别人的神魂时,她自己的神魂也会因为使用魂技而受到影响,从而大大降低战斗力。如果商家堡真的害死了南蝶衣,那她在商家堡人面前,毫无防备地使用魂技就太危险了。
老妪灵机一动,对商大奶奶说道:“小子为了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竟然污蔑商堡主害死了我族罪人南蝶衣,实在可恶!老身倒是在他体内发现了南蝶衣的残魂印记,他却说是因为商小蝶给他续魂而来的。如此一来,这南蝶衣的去向竟而指向了商家堡。现在,商小蝶又不知去向,这便成了悬案。此时,这小子又一口咬定南蝶衣的残魂在祭坛之中。老身岂能信他?”
商大奶奶忙说道:“是的,是的,这小子不怀好意,他这么做,是要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既然长老在他体内发现了南蝶衣的残魂印记,就足以证明是他害了南蝶衣。长老应该拿他问罪才是。”
老妪故作愤然道:“老身也十分怀疑南蝶衣的死跟他有关。可他现在说南蝶衣在祭坛之中。他之所以敢如此这般左右推脱,分明是吃准了商堡主不会让老身查看祭坛这一点,让我们无法证实他的谎言,老身便拿他没办法。”
说到这里,老妪话锋突然一转,竟用商量的语气对商大奶奶说道:“为了证明这小子在撒谎,老身可以名正言顺地治他的罪。不如请商堡主行个方便,让老身进祭坛去稍微查看一下。”
老妪说完,不等商大奶奶表态,忙又冲李坤道:“小子,既然你一口咬定南蝶衣的残魂在祭坛之中,那你敢不敢跟老身一起进入祭坛查看?如果证实你在撒谎,老身和商堡主都不会饶了你。”
这对于李坤来说,无疑也是冒险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祭坛之中究竟有什么,南蝶衣的残魂是否还能在祭坛中找到,更是未知之数。
为此,李坤免不了有些犹豫。
这时候,商大奶奶却慌了,不等李坤表态,忙说道:“长老,这样恐怕不合适吧?这祭坛十分危险,万一激发了怨灵之气——”
不等商大奶奶说完,老妪忙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她道:“这个商堡主不用担心,有魂铃在,祭坛之中的怨灵之气何足虑哉?大不了,我把魂铃再给你们用上一段时间便是。”
李坤见商大奶奶神色惊慌,料定祭坛之中一定另有隐情,为今之计,只有揭开祭坛的神秘面纱,才能解开谜团。为此,李坤将心一横,决定冒险一试。
但李坤还是希望给自己留条后路,于是试探着说道:“可以。不过,就算祭坛之中找不到南蝶衣的残魂,也不能完全洗脱商家堡的嫌疑。再说了,就算是欺骗,那也是欺骗的你,跟商家堡无关,你不能把我交给商家堡处置。”
老妪立刻冷笑道:“果真如此,就算商堡主不会把你怎么样,难道你以为老身还会放过你吗?”
老妪说着,又转向商大奶奶,将手中的拐杖重重一戳,用明显带着威压的语气说道:“商堡主,这也是为了给你们商家堡洗脱嫌疑,请你不要推辞。另外,祭坛的安危更不用担心,老身保证不会乱来。”
商大奶奶见老妪态度强硬,知道今日这一关不好过了。
见商大奶奶为难,商家三老的为首老者忍不住怒道:“要是我们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