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意识到这一点，苏耀却意识到了，这也不得不说是种讽刺。

然而，无论谁意识到或者没意识到任何事，已经发生的事都不可能挽回了。

苏耀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张盼燕也不可能再回到苏家，而苏正阳......也不可能再死而复生了。

张盼燕对苏耀多年的“教育培养”，使得苏耀成为了一个没有勇气没有担当的人，即便他想明白了一些事，也不代表他会大彻大悟，从此改邪归正。

苏耀还是从前的那个苏耀，只是没那么糊涂、任人摆布而不自知罢了。

所以他抛下了张盼燕独自慌乱逃跑，却从未思考过跑完之后应该怎么办，没想过他跑完之后张盼燕应该怎么办。

而他、张盼燕和刘露在车里的那一段对话，以及张盼燕杀了刘露的整个过程全都被司哲晞发射的微型录音器给录了下来。

司墨寒就是听完这段录音，才会心情如此不好。

那个该死的刘露，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苏浅出手，还挑唆苏耀等人，司墨寒恨不得能将她大卸八块、凌迟处死方能解恨，谁知她竟然就这样死了？他都还没出手呢！

这简直就像是看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而你已经拿起了刀，结果他却因为太紧张而心肌梗塞先一步死了。

虽然仇人没了，但是你心中憋着的那口气却完全没有得到释放，觉得这样的死法简直是太便宜对方了，完全没有报仇的那种感觉。

至于张盼燕，反正苏浅和她也没什么感情可言，她也不像是能够老道熟练的处理尸体的那种人，被抓获是迟早的事，也不需要司墨寒再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