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随便指了指,
“就这口吧,前几天刚用它慢炖了猪脸肉,和你大山叔叔的脸会很般配。”
苏有容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脆生生道,
“好呢”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湿虎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湿虎!
时时刻刻都想着帮徒弟丰富藏品呢...
我要把藏品好好的藏着当嫁妆!
场面一度相当尴尬。
这不行啊,咱刚刚喝了人家的酒...
“嗨呀,光有酒没有菜可是不行的啊,你说呢林子?”赵二爷试图转移话题。
林愁点头了,
“竹笋炒肉?蒜香猪头肉?锅榻牛脸?”
黄大山:;???;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为什么忽然好慌?
赵二咳了几声,
“上次听我们家老爷子说的那个酸藠头炒鸡杂可是相当妙啊,老温都吃了我可还没吃过呢,不能够。”
好说歹说,总算把林愁劝走了,苏有容气鼓鼓的一直瞪这个老不正经。
黄大山可算松了口气,狠狠揉了一把脸,笑容通透,
“来来来,二爷再来一碗,这酒哇,还是自己弄出来的香哈,从头到尾,别人一手指头我都没让碰的,我跟你说那老虎的血还得拾掇,要先...”
黄大山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好不藏私的传授着制作虎骨酒的先进经验。
“嗯...”
苏有容可嫌弃了,
“还不是师傅的酒好,和你又有多大关系似的,你只是把骨头敲碎了放进去而已。”
黄大山摆出一张严肃脸,义正言辞,
“酒确实是林子的三彩蛇酒,那料酒放在那里绝对没人说他好喝对不,还得是做菜的厨子用到它的时候它才能绽料酒一辈子最妙的一次香气,怎么能没关系?哎呀算了,和你一个连土豆丝都切不好的丫头说这种高深莫测的问题,谅你也不懂...”
苏有容俏脸生寒,气得脸都红了,明知道黄大山说的不对,组织了半天语言却愣是不知道该拿什么反驳,
“你你你...明明不一样...你强词夺理...”
黄大山几句话战败这个小丫头,不搭茬儿了,得意的扭过脸去。
他对赵二显摆着,再一次强调道,
“所以说啊,必须得是亲手,亲手泡出来的酒那必须对味儿啊,走心了知道吧,这酒那就有了灵魂的!”
赵二爷连连点头,和黄大山碰了碰碗,
“对!走心!有心了!”
直接干掉碗里的酒,赵二爷呼出一口热辣辣的气息,在碗底捡起那根儿虎骨嘬的啧啧有声,
“要说啊,林子这个酒度数不高,怪厉害的,五阶的变异老虎啊,骨头就给泡酥了?”
黄大山看得一呆,吞了吞口水。
眼神忽然有点儿闪烁,
“呃...嘿嘿...”
赵二奇怪道,
“怎么了?”
“没...”
“可不是走心么,可不是得亲手么,”林愁端着一碟炒好的鸡杂出来,“就连虎骨都是山爷一口一口亲口嘬出来嘬干净咬碎了的,亲力亲为亲手亲口在线走心。”
废话,拢共就那么一只老虎,除了黄大山啃出来的骨头哪儿还有剩下的虎骨给他泡酒用?
“啪嗒。”
赵二爷嘴里满是刚咬出来的牙齿印的小半截儿骨头在地上很皮实的弹了两下。
将酸香扑鼻的鸡杂放在俩人中间的桌子上,林愁的眼睛就和盘子里的酸藠头一样闪着很亮很亮的光,脸上带着模板为温重酒的温润如玉慢条斯理的笑容。
黄大山:;???;
“二爷!二爷你别听他瞎说,我忘了,真忘了...误会,这是误会啊...”
苏有容俏生生的跟在自家师傅背后,举着一口沉实压手厚厚的铸铁平底锅也放在桌上。
小丫头冲赵二眨眨眼,
“诶呀,这里怎么有一口锅?”
静若雕像,用力扮思想者的赵二爷这才活了过来。
他一副如梦初醒的表情对苏有容眨眨眼,
“对哦,这里怎么有一口锅呢!”
赵二爷伸手将锅子拿了起来。
不太熟练的掂了掂。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