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霜闻言,不敢有丝毫情绪展露。
只是她的手,却忽然攥紧,紧握成拳。
“押出去,让她带路。”
金坤淡淡命令道。
“是!”
一行人,押着沈青霜向外走去。
就在金坤等人,前往沈青霜所住的公寓的这段时间里。
昆仑境。
夜色深沉。
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殷北斗的营房外,披着军用风衣,背影透出一股冷峻威严。
正是殷神。
望着殷北斗营房里透出的灯光,殷神沉默地站着,不发一言。
他的眼神之中,有紧张,有犹豫,有不安,亦有着一丝深沉到极致的冷意。
良久。
他迈出步伐,缓慢而坚定地站在殷北斗的营房外,轻轻叩响房门。
砰砰砰!
殷北斗正伏案挥毫。
桌子上,微微泛黄的宣纸上,两行龙飞凤舞的大字,墨痕尚未干涸:
“写寄朝天客,知余恨独游。”
这一行字,极尽风骨与气势。
哪怕是不懂书法的人,一眼望去,亦能从中感受到深深的寂寞与愁绪。
刚刚停笔,便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殷北斗眉头一皱。
以他的身份,在这里,能不需勤务兵通知便深夜拜访的人,不多。
他看向门口,轻声道:“进。”
下一刻,房门打开,殷神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来者是殷神,殷北斗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已经猜到。
他平静地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事?”
殷神面向殷北斗,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然后,才微微一笑,从身后取出一壶酒来,道:“爷爷,自您来昆仑境,我一直事务繁忙,始终找不到机会来好好拜见。今天终于得空,您不会拒绝吧?”
殷北斗眼神微动。
他看着那壶酒,淡淡道:“来都来了,我也不好赶你出去。坐吧,不过酒就不必喝了,你知道我身体不好,不能饮酒。”
“是孙儿疏忽了,看来这壶昆仑烈酒,只能我自己享用了。”
殷神歉然一笑,旋即坐到了殷北斗的对面,他的目光忽然落向了桌面上那一副字,视线陡然一凝,整个人出神地望着。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儿来,看着殷神,好奇道:“写寄朝天客,知余恨独游。爷爷,这朝天客……是谁?”
殷北斗放下笔,淡淡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