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欧美人无比自豪的选举制度就是这样,候选人为了争取选票会无所不用其极,许下无数不负责任的承诺,目的只为赢得竞选。新笔趣阁
至于之后会不会兑现,兑现多少,那得让薛定谔来解释。
站在温斯顿的角度上,他确实有理由自信,带领英国打赢两次世界大战,已经让他成为最伟大的英国人,无人望其项背。
站在罗克的角度上,温斯顿势如危卵,如果还不提起足够的重视,那么温斯顿肯定会在接下来的选举中败北。
大胡子也会挑,英国进行大选的时间,恰好在波兹坦会议期间,这就意味着温斯顿无法留在国内主持大局,任由爱德礼表演。
“拉姆齐·麦克唐纳已经证明,工党的模式不适合英国,英国人会从麦克唐纳身上得到足够的教训,让这样的人来领导英国,是对英国的不负责任。”温斯顿以拉姆齐·麦克唐纳举例,不过说服力严重不足。
英国工党那一套,或许确实不适合英国。
可是拉姆齐·麦克唐纳既然能击败保守党和自由党的候选人,成为英国首相,本身就说明英国人已经对保守党和自由党失去希望。
温斯顿只看到了英国工党的问题,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不足,他对待俄罗斯的一贯敌视态度,已经严重影响到温斯顿在英国人心目中的形象。
温斯顿是个坚定的反俄主义者,对待俄罗斯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极端敌视。
这态度放在以前还没什么,毕竟俄罗斯是真的赖掉了英国的钱,给大英帝国造成了实实在在的损失。
现在这个态度就不太合适了。
英国人也不傻,普遍受教育程度,在欧洲是比较高的。
受教育较高意味着不好糊弄,有相对较强的独立思考能力,稍微对二战进程有关注的,就知道俄罗斯对于世界大战的贡献,比英国多很多。
这种时候再无视俄罗斯的贡献,对俄罗斯进行各种抹黑,那就太不绅士了。
罗克没办法说出口的是,英国现在不仅落后于俄罗斯,而且还落后于南部非洲和美国,这恰恰才是绝大多数英国人对温斯顿不满的理由。
英国和南部非洲、美国的关系就像亲戚,希望你过得好,但是不能过得比我好。
眼看曾经的殖民地,现在各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英国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個责任应该由谁来负?
毫无疑问还是温斯顿。
谁让你是英国首相呢。
看温斯顿如此自信,罗克也就点到即止。
这种事说多了也不好,没准会让温斯顿认为,罗克对英国大选有兴趣呢。
波兹坦是勃兰登堡州首府,位于哈弗尔河畔、柏林西南27公里,腓特烈大帝期间为皇室住地和普鲁士文化、军事中心,地位几乎同国都相当。
柏林战役期间,小胡子一直都在柏林,波兹坦无人防守,这个小城于是奇迹般的保存下来,大部分建筑物都保存完整。
爱德礼的承诺有没有效先不说,大胡子的承诺还是很有效的。
在承诺会对柏林平民进行援助之后,俄罗斯空运来9.6万吨谷物,6万吨土豆,5万头牲畜,以及糖、油和其他食物。
罗克和温斯顿抵达的时候,很多物资还没有来得及转运,就堆放在机场跑道旁边,堆积如山。
需要说明的是,在波兹坦会议召开前,美国和南部非洲已经停止了对俄罗斯的物资援助。
“俄罗斯的恢复能力是惊人的,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俄罗斯的动员能力,如果——”温斯顿话说一半。
罗克完全理解温斯顿的意思。
温斯顿的人设就是反俄,所以就算俄罗斯有优点,温斯顿也不能羡慕。
现在柏林还处于俄罗斯的控制中,能看得出,很多废墟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所以车队只能选择绕过柏林市区,无法深入。
“我们更应该担心俄罗斯的影响力,在法国和意大利,共产国际支持的组织,都取得了优势地位,情况不妙。”罗克借法国和意大利的形势,提醒温斯顿注意英国。
温斯顿没听出罗克的言外之意,对法国和意大利多有不屑:“法国人和意大利人都是废物,他们根本没有成为胜利国的资格,应该和德国人一起接受审判。”
温斯顿这话主要说的是法国,至少戴高乐领导的自由法国,现在明确获得了胜利国地位,有资格参与到战后的利益分配中。
分多分少的先不说,能坐到谈判席上,法国人就已经很幸运了。
意大利人就有点倒霉,虽然意大利人也想和法国人一样两头下注,不过意大利缺少戴高乐这样高瞻远瞩的人,做的不够彻底。
“成为胜利国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德国人根本没能力支付战后赔款,凭借战后补偿弥补损失的希望落空了。”罗克不想打仗的原因就在这儿。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上一次世界大战,战火并没有烧到德国国内,德国还有能力讨价还价。
这一次小胡子压上所有赌注,德国打到油尽灯枯,盟军就算地挖三尺,也榨不出太多油水。
“如果不能赔偿,那就让德国人永远变成奴隶。”温斯顿心狠手辣,不给德国东山再起的机会。
车队一路飞驰,很快抵达波兹坦。
波兹坦有着腓特烈大帝时代修建的宫殿群,其中以无忧宫和忘忧宫最为著名,波兹坦会议的举办地塞琪琳霍夫宫,是德国王室建造的最后一座宫殿,建于1913年到1917年,是由德皇威廉二世为皇太子和太子妃修建的,因而这座宫殿以太子妃塞琪琳公主的名字命名。
塞琪琳霍夫宫采用英国乡间别墅的式样,共176个房间,1933年3月21日,小胡子曾在这里和当时的德国总统兴登堡元帅握手,这一幕象征着德国新兴势力和容克贵族的结盟。
12年后,同盟国家领导人又聚集在这个小城,讨论如何惩罚德国。
基于欧洲人的习惯,会议开始前照例有欢迎酒会,大胡子以主人姿态出面主持。
罗克在酒会开始前,和提前抵达波兹坦的杜鲁门有短暂交流。
在此之前,杜鲁门和大胡子已经有过交流,所以罗克见到杜鲁门的时候,杜鲁门的情绪不太高,眉头紧皱。
“发生了什么?”罗克不客气,上来就问私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