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黄明远就前往东宫拜见杨广。
等到黄明远到了嘉福门前,杨昭正坐在马车上,等着黄明远。
二人两年不见,却毫无隔阂。黄明远上前躬身行了一礼,杨昭笑着把他拉了起来。
杨昭道:“我可听,你昨晚回京之后,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大兴城,城内不少人都握着兵器没敢入睡,我也是听了消息猜到你肯定会来东宫,所以特地在慈你。”
着邀黄明远上他的马车。
“昭哥笑了,明远一介武夫,哪有那么大的能量。”
黄明远也不客气,让驾车的车夫下去,自己坐到前边给杨昭驾车,又回道:“再我是光明正大的来京述职的,心怀鬼胎之人多想,我亦没有办法。”
杨昭体弱,不耐久站,这么大的宫城,只得坐车通行,他自己也没法推脱。不过他素来谨慎,从不邀人同校
黄明远上车是为了好话,不过他更懂得避讳,绝不会因为与杨昭交好就给旁人留下把柄,所以他便选择为杨昭驾车,旁人也无话可。
杨昭戏谑地道:“孤可不敢让声名赫赫的黄大将军驾车,要是让旁人知道,还不孤故意折辱功臣?”
“这你可错了,在古时御者是主君最为重要的部下,只有亲信才能担任,为御者可不是折辱。”
黄明远都不搭理杨昭的戏谑,外人都杨昭成熟稳重,只要黄明远知道,杨昭是轻易不疯,疯起来比谁都可怕。
二人从自由惯了,黄明远也不愿故意为了避嫌而失去杨昭这个朋友。
杨昭又问道:“你怎么敢这么直接就来东宫,你可是还没有觐见子,如此明目张胆的来见阿耶,也不怕人家弹劾你结交东宫。”
黄明远自嘲道:“我就是不来见殿下,别人就不会这么想吗?现在我大大方方地来见殿下,明我心里没鬼,很多人也就放心了;若是我故意避着殿下不去见,那些人更会担心我和殿下是否有什么阴谋。”
杨昭明白黄明远指的是谁,没有再多。
二人且走且聊,护卫都离得有数丈远,所以二人也不用谨言慎语,倒也自在的很。
这时杨昭仿佛开玩笑地道:“远哥,今年崔氏可是又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是我的嫡女,你咱俩联姻怎么样?”
黄明远也不回头,一边驾着车一边回道:“你的嫡长女,未来可是要做长公主的,这事你了算吗?不过我可不想和你联姻,我家维扬未来是要做大将军的,岂能豢养于内闱之中,历朝历代,你见过哪个驸马统兵在外,不惹人忌恨吗?”
当然不是没有驸马统过兵,桓温就是晋明帝的驸马,但这种场合也不能。自桓温之后,再无驸马统兵之事了。
虽然此时驸马的身份还不像宋朝以后人憎狗嫌,但一般成为驸马便意味着失去很多政治机会,大多数人都会因此富贵闲散一生,所以隋唐时期,可没有哪个大家族用嫡长子娶公主的。
“我家大姐哪里不好,你倒反而推三阻四,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