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
宋颜刚想解释,一道干涸沙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好吵……”
“贺乔!!”“爹地!!”
两人蓦然往病床上看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喊出声来。
病床上,贺乔似乎嫌白炽灯太扎眼,手背微微遮在眼睛上,嘴唇苍白得不像话,大抵隔了两秒有所适应,才把手放了下来。
他眼皮半撑,那张脸颇有病态美人的模样,宋颜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声音同样沙哑,“你醒了?”
贺乔笑了笑,淡淡无奈道,“难得清净一会儿,我倒是不想醒,可你和笙儿不放过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刚醒来,别说这么多话,好好养着。”不然,对身体不好。
“榆木疙瘩,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吧。”
“忍着,医生说,你刚做了手术,六个小时以内,不能喝水。”
贺笙点头附和,“爹地,医生的确是这样说的,你就忍忍吧。”
男人“啧”了声,“难受。”
的确,他的嘴巴都气皮了,宋颜就是瞧着,都觉得难受,更何况贺乔呢。
而他之所以躺在这里受苦,都是因自己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