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陆修瑾的车固执跟着,直到进了看守所,宋颜被压了进去。
陆修瑾不知道自己独自在那里待了多久,抽了多少根烟,才发动车子离开,那双狭长的眼眸里,阴沉冰冷,戾气深重。
看守所的日子并不好过,十来个人的大通铺,空间狭窄潮湿,空气中净是腐朽到发霉的气息,她一进门,就被我十来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最重要的是,她们似乎被谁打了招呼,对她充满了敌意,宋颜来的第一天,就被欺负了,被逼着刷马桶,被摁在地上打,被人拿水管滋一身冷水,最后把她栓在洗漱台前,不准她睡觉。
她本来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但双拳难敌四手,而这里的人平日里活没少干,力气大得可怕,她压根不是对手,越是反抗遭受的毒打越多,到最后她一点力气都没,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她们为非作歹。
一天没吃饭,又被打又被淋的,宋颜肚子里沉甸甸得难受,到半夜身上忽冷忽热,止不住的发抖,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呻吟来,不知道是不是吵到了她们,结果有人从大通铺上下来,就直接一脚踹她身上。
嘴里还不忘恶狠狠的唾骂,“贱人就是矫情,才第一天就受不了,我告诉你,这样的日子以后多着呢,你最好给我忍着别哼哼唧唧的吵到我们睡觉,否则直接弄死你,你信不信?”
宋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嗡嗡嗡的好吵,几乎是花了所有的力气才掀起了眼皮,吃力的看了一眼,她不太能看清,只知道对方腰圆膀粗的,脸上的表情凶神恶煞。
她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被对方摸了摸额头后,气愤的吐了口水,“艹,这才刚来就发烧,个事儿逼,净知道给我们惹麻烦!!”
有另外的人也被吵醒了,听到她的话后,打着哈欠道,“行了,她发烧就发烧呗,上面不是有人说了吗,只要留口气喘着就行你怕什么,就算烧傻了也无所谓,活着就可以。”
“再说了,就发个烧而已能把人烧死吗?睡觉吧,别大惊小怪,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