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杀，疯狂的行动，冷静的思考，两种情绪被白杨不断灵活使用，而且慢慢的，在白杨的周围，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氛，原本就仅剩本能的冤魂，在靠近白杨后，有些更加疯狂，在那里撕咬同伴，或者突然就呆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白杨一刀劈下。

“势吗？领域的雏形，看来成长到很快啊。”

神龙明显很熟悉这种能力，没有丝毫惊讶，反而看的津津有味，等待最终的好戏上场。

有了所谓的势之后，白杨杀戮起来就方便了很多，再加上他进入那种变态的掠夺快感，对于记忆的混乱既然理都不理就是一脸疯狂的肆意杀戮，吞噬，掠夺。

也不知杀了多久，中间除了几次实在撑不下去，白杨停下来休息恢复体力，其他时间都是那种疯狂而又迷茫的杀戮，于是很快，离神龙所言的十万界线，也快到了。

“嗯？”

不知过了多久，杀的起劲的白杨慢慢醒来过来，并不是因为他杀光了所有冤魂，而是不知何时，那些剩下的冤魂已经全部远离了他，和他最少有百米距离。

“你醒了？”

又是一个白杨很熟悉的声音慢慢传来，不过这次不是那个男人，而是杀。

“等你很久了，醒了那就陪我再打一场，赢了血海归你，输了，血海包括你的身体，归我。”

杀已经不像死亡时那样疯狂了，现在更多像是一个老者，不急不慢。

白杨完全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向着声音的来源冲去，和敌人，没有过多言语的必要。

但是就在他快要靠近剩余冤魂时，一个血红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对了一掌，正是杀。

“不要这么急吗，我都给你时间苏醒，百万生灵的记忆其实那么容易吸收的，你也就是不知为何就这么渡过了，不然你现在应该陷入无限自责，那些冤魂会在你脑海中不断的问你，为什么。”

“我没兴趣和那些辣鸡解释。”

白杨冰冷一语，眼神是那种冰冷的绝望，不带感情。

“辣鸡？哈哈，你敢说你杀的全部都是罪恶的人？”

杀环顾四周，从自己背后拉过一个冤魂，那是一个小孩子的冤魂。

“这个小孩，他不无辜吗？他只不过是一个末世的受害者，好不容易没有变成丧尸，还找到了基地来庇护，你突然出现，杀了全部，他有罪吗？”

杀将那个小孩子的冤魂举在自己面前，让他的脸朝向白杨。

“说，你现在最恨谁？”

小孩冤魂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是他，就是他又毁了我的一切，爸爸妈妈全死了，都是他害死的。”

杀很满意这种回答，看着不远处的白杨。

“看到了吗，这里每个人都是你杀的，而更多人都是无辜的，你只不过抱着所谓的复仇，就杀了这么多无关的人。”

杀此刻像极了一个正义的使者，他背后的冤魂们也全部都随之嘶吼，虽然只剩本能，但是他们同样怨恨白杨。

白杨不单单是杀了他们，还将他们的意识，所谓的灵魂，也囚禁在了这里，当然恨不得将白杨噬血吞肉。

白杨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