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后,张诚却不许季轩竹起身,只叫她安稳的躺卧在床榻之上,看着玉蕊和绣月帮自己穿戴整齐,便即离开去忙碌军务。
张诚走后,绣月却是埋怨起自家小姐为何不多留姑爷,竟还叫姑爷去恩宠那柳家姐妹,却听季轩竹悠悠说道:“将军是成大事之人,就算他不贪图人间绝色,这府中也断不会少了女人,只要他不专宠一人也就是了。”
她叹了口气,又道:“你们终是不懂,不争是争,争是不争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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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先去给母亲和婶娘请早安,两位老夫人如今的心思都在小孙子的身上,对他也不似先前那般说教,只是嘱咐他此番援辽之战定要注意安全,如今可不是他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不管不顾,就算不为她们两个老人着想,也要为季轩竹她们母子二人着想。
张诚只是和颜悦色的应诺着,他又请两位老夫人给自己的儿子起个名字,两位老夫人却叫他自决,他只得说道:“既然母亲和婶娘如此说,依孩儿之见,不若就以玉鼎为名如何?”
母亲杨氏望了望弟妹韩氏,见她也无有意见,便对张诚说道:“好啦,这孩子是你自个媳妇生的,自去问问轩竹的意见便是啦。”
张诚又与两位老夫人唠了唠家常,陪着她们一同用过早饭后,便起身告退而出,径直奔隔壁的公馆行去,宣大巡抚刘永柞今日便要启程回返镇城。
刘永柞才用罢早饭,便得报张诚前来给他请安,他忙吩咐随从请张诚到旁边的左偏厅中稍坐。
片刻后,刘永柞穿戴整齐来到偏厅中,张诚忙起身抱拳拜道:“张诚拜见抚台大人。”
刘永柞径直走到上首坐下后,才轻轻道:“忠忱啊,这里就只你我二人,不用如此客套!”
他说着就挥了挥手斥退随从后,又对张诚说道:“我这趟来赤城可不是专为喝你的喜酒,实则乃是为了催你出兵辽东而来。”
他叹息一声,才接着道:“朝廷的檄文接踵而至,若再不出兵,实难以向朝廷交代,向今上交代啊。”
张诚抱拳道:“刘大人放心,张诚五日之内,必将发兵辽东,决不叫抚台大人难做。”
刘永柞端起茶杯抿了口,道:“如此就好。如此总督张大人那里也可安心啦。”
他放下茶杯,又接着道:“我午时便即启程,前往保安、延庆二州看看,本官将在怀来等候你的大军,为你此番出战辽东铸就践行。”
张诚在心底暗笑,这哪里是践行,分明是监视自己按时出兵的嚒!
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他道:“如此,张诚先行谢过大人。末将这便告退,前去整肃军务,尽速发兵。”
张诚起身后,又说道:“刘抚台前往保安、延庆二州,我派一队护卫随行,既护卫大人万全,也可先行至延庆等候大军一同出战。”
刘永柞闻言说道:“这东路在你治下,匪患尽除,已无凶险,但忠忱一番美意,本官也不便拒绝,就依你之言吧。”
谷陀</span>…………
张诚才回到参将署后堂官厅,正待叫健妇营的苏珍香来做一番吩咐,就见林芳平慌慌张张的奔入厅中,直接就跪在了张诚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