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怎么不来？现在管事的都下班了。”

门卫老头在前面领着路，厂子里面也是黑灯瞎火的，走进来除了入口围墙的那个昏黄灯泡以外其他地方竟然都没有亮灯。

“我住在隔壁市，下午才看到你们广告的，打车过来就这个点了。”游小宝跟在后面，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进门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和门外相比，这江北电子厂内部就像是一个被完全封闭的特殊场景，里面充斥着大量的‘厄运气息’，游小宝用辅助看过去，一眼扫过基本上全部都是问号。也就是说这地方不仅仅只是门卫老头是问号，其他所有的人和物都是问号。

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影响着这里，而这个影响源，很有可能就是游小宝要找的‘厄运苹果’源头！现在他基本已经确定了，这江北电子厂内肯定也隐藏了一个异能者，就是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

“大爷，怎么称呼？”

游小宝从兜里翻出一包烟递给门卫大爷。不过这干瘦老头并没有接过去，而是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前行了。

“叫我老牛就行。”

“牛大爷，咱们这边是不是有一位姓鱼的老婆婆？”

游小宝见这门卫老头并不是很难沟通，就尝试着从他这里打听一些消息。

鱼婆婆？

门卫老头面色一变，而后瞪着游小宝说道。

“你在哪听的这个人？”

游小宝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哪是这个鱼婆婆吧？不过他面上表情却是丝毫没变，反倒是露出一种好奇的表情说道。

“我是先前在这边吃炒饭的时候路边老板给我说的。他说咱们江北电子厂发了福利，每个人都领了一大箱苹果，鱼婆婆人心善，还给了他几个。”说道苹果的时候游小宝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门卫牛大爷的脸上，想要从他这里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果然，在听到‘苹果’两个字的时候，门卫牛大爷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就隐去了。

“别听外面人瞎说，我们这里没这个人。”

说完牛大爷的表情彻底的冷了下去，也没有再和游小宝废话的意思，直接带他来到了宿舍楼。

没有？

龚玉慧和炒饭老板两个都遇见了，总不可能都是说假话吧。

牛大爷在隐瞒什么？

本来游小宝也就是随口问一下，现在看来这鱼婆婆恐怕真的有问题，弄不好江北电子厂这边的异能者就是她。

“现在这个点领导都下班了，你要租厂房的事得等到明天。今晚就在这里对付一下吧，等明天天亮我了带你去找麻主任。”在一楼拐角，牛大爷打开了一间宿舍，将游小宝引了进去。

“这是我们的员工宿舍楼，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

牛大爷按了一下门口的灯，是老式的瓦斯灯泡，灯光昏黄亮度有些低。

“没事就早点睡，不要出去瞎晃，被人抓住了也麻烦。”

牛大爷说完以后便转身离开了。

这老头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虽然表情有些冷硬，但总体还算不错。可自从他提到鱼婆婆开始，这老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半句话都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了，仿佛是在忌惮着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