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吧嗒。”
......
耳边响起踩水的声音。
不远不近。
胖子下意识的抬起头,雨幕中,一道人影慢慢走来,看样子是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打着一柄巨大的黑伞。
伞沿压得很低,从自己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
但男人攥住伞柄的手修长又苍白。
更令胖子心惊的是,男人的手腕力量。
夜风很大,但男人打着伞的手居然没有一丝颤抖。
男人看似走的随意,面前有积水也是一脚踩碎,黑色的皮鞋上水花翻滚,周身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胖子第一时间居然想的不是转身跑,他在来人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在巨大黑伞稍稍抬起的瞬间,胖子的瞳孔陡的缩紧。
“是你?!”
......
“哎呀哎呀,你轻点好不好,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病号吧,你就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心吗?”
这是间颇为老旧的房间,里面没有灯,只有两根白蜡烛幽幽燃着。
古铜色的烛台流淌着金属质感的光泽。
一道躺在床上的人影喋喋不休的嘟囔着,他看着脸色很差,非常差,可令人意外的是,精神头却十分足。
还有力气和身边的人斗嘴。
自称病号需要关怀的家伙盖着纯白色的被子,躺平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的位置。
头上套着一只扯坏的黑色丝袜。
嘴巴,眼睛,鼻子等位置扯了几个刚刚够用的孔。
“嘶——”
身边的男人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腹部,丝袜男痛得直抽气,“我说小然然你是打算疼死我,然后继承我的丝袜吗?”
“我就是把丝袜给你,璐妹子也是不可能穿给你看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听着丝袜男的絮叨,站在他身前的尘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这次,他没有反驳。
而是伸出手,又将丝袜男身侧的被子,朝里掖了掖。
同伴伤得比他想的还要重。
他体内的门几乎被毁掉了。
能强撑着,从噩梦中离开,已经是个奇迹了。
更可怕的是,他已经能感觉到,同伴体内那扇门里的家伙,已经蠢蠢欲动。
“哎呀,不要这副样子好不好?”魏津亭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开心点,我这不还没死吗。”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挂掉的,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还没做完呢。”貌似想到了什么,魏津亭忽然振奋起来,“富婆的家产还没争到手,我死不瞑目啊!”
“对了。”魏津亭话锋一转,“大家呢?璐妹子肯定想我了,怎么没来看我?”
“我没告诉他们。”
“嘿嘿,就知道你心疼我。”顿了顿,魏津亭压低声音,“我的事......他们暂时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