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王小六儿明显有点儿不爱听这话,忍不住噘着嘴,吐槽起来,“那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弱点,就是要被人利用不是!再说了,这事儿跟我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处理呗。”
白胜簪点点头,“我倒是明白。问题是,我现在怀疑,天下会那几个人能不能扛得起这事儿。”
“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不过,我料想着,东西肯定会丢。”
“问题是,如果这样,那我们前后忙活这一回,是不是有点儿替人做嫁衣的意思了呢?”
“没关系的。”
王小六儿邪魅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说说呗。”
“不说。”
“说说嘛。”
“那你求我。”
“不说拉倒,还让人求你。”
白胜簪眸子一弯,还真听话,就不问了。
赛貂蝉进了黑马会所,被天下会的人确实安排明白了,因为天下会和云爷现在是盟友,所以赛貂蝉当时也没多想,不出意料,两个小时以后,赛貂蝉就迷迷糊糊地倒了,一个小白脸儿穿着短裤把东西从房间里拿出来,交给了潘晴晴。
潘晴晴把东西拿到手,有些得意,当即就叫人开车准备送往天下会。
那个办事的是一个年轻人,年纪不大,长得一般,但是看起来沉着干练。
他把东西揣进怀里,转身就告辞了,这边儿伪装成大货车司机刚下高速没多久,就发现前面被人拦住了。
他缓缓地把车子停了下来,一探头,“什么情况?”
“例行检查,配合一下。”
对方倒是的简单,直接给年轻人敬礼。
那年轻人看看这个,看看你那个,点点头,答应一声,“好。”
他开门,下车,还没等那几个人凑上前呢,就一下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手起刀落,就扎翻了一个,紧跟着,另外几个一拥齐上,刹那间,双方的几个人出缠斗在了一起,看那架势,倒也是拼了。
“咯吱,咯吱,咯吱。”
车轮转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眨眼间,十几个回合就放翻了几个人的年轻人猛一转头,正看见,黑暗之中,一个坐在轮椅上,像个残疾人一样的干瘪的老头子正耷拉着脑袋,干咳着,半死不活地被人推上前来。
那老头儿看起来极是虚弱,像是随时要死了一样,他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嘴里,还在咳嗽,“咔,咔,咔……”
一下一下又一下,看起来,很是厉害。
他用手捂着嘴,低头看看手心,发现全是黑血,老头儿看了以后也不惊慌,略微地仰着头,长叹一声。
身后推他的是一个壮硕的汉子,没有头发,没有眉毛,脸上身上,都是刺青。
那个人看起来简直凶狠又诡异,看着有点儿不像人,像是个修罗夜叉一类的玩意儿似的。
他不说话,云爷还是在咳嗽,一下,一下,又一下。
年轻人手里捏着匕首,歪着身子,看着这两个,他眯着眼睛转动脖子,不住打量,像是在尝试着看仔细了一样,
“云爷?”
年轻人似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心底一惊,也有些紧张,心说,这人不是躲起来了么,他怎么……
在年轻人对面,云爷略微抬头,缓缓地睁开老眼,轻声说道,“把东西留下,赶紧走,算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直接笑了,他朝着云爷一抱拳,“云爷,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要为难在下。”
“你想死么?”
云爷也不废话,耷拉着眼皮,继续说,“你想死,就说一声。”
年轻人知道,这句话,是一个威胁。
他在威胁他。
但他似乎并没有准备就此后退,而是略微扬起了下巴,摆出了一个类似挑衅的姿势和表情,“不好意思,我不能把东西给您。除非。”
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除非,会长亲自发话。他老人家不发话,谁也不行。”
“那没办法嘞。”
云爷长叹一声,老气横秋的,“年轻人,不知深浅,会要了你的命。”
他忽然身子一抖,于此同时,一道白光炸起,一闪之间,就听见年轻人一声闷哼,轰地一下,在他的身形四周,炸开一团血雾!
“噗通”一声,人倒了,倒在了血泊里,微微地抽搐着。
那瓶子,没有落在地上,而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云爷的手里。
云爷将瓶子掂量掂量,打开来,低头一看,发现里面,是类似血液的东西,红色的,很粘稠。
他看了一眼之后也没多怀疑,直接拿起来,喝了一口。
然后吧嗒吧嗒嘴,微微皱眉,又看了看,“嗯?”
他似乎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个味儿,怎么怪怪的?”
云爷嘀咕着,看向身后的秃头。
秃头连忙说道,“可能是时间长了,有点儿坏了?”
“不清楚,不清楚。”
云爷刚说完,就忽然身子一抖,眼珠儿一下瞪起多大,紧跟着,坐在轮椅上的云爷猛地一夹臀大肌,“诶呀!诶呀!”
他眼睛也瞪大了,不住颤抖着,“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诶呀!诶呀!坏了,诶呀!”
“嗡——”
“嗡——”
“嗡——”
“喂?”
黑洞洞洞的房间里,白胜簪正摇得起劲儿,忽然接了一个电话,“怎么了?什么?确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