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干嘛这是？”

“路上说吧。”

潘晴晴摆摆手，王小六儿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走了，路上略微打听了一下，王小六儿才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潘老爷子最近迷上了古玩瓷器，闲着没事儿跟一个小老板一起去乡下收古董，结果发现了一个大便宜，但对方要价不低，老爷子手头没带那么多钱，让潘晴晴给送钱的。

王小六儿听完了以后，也好奇，一听说有大便宜，本来不想去的，现在也想去了。

这人嘛，都一样，看热闹有瘾。

潘晴晴开了个大越野带着王小六儿一起去的，大半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一起出去搞事情呢，结果开车出去一个半小时，在附近的一个村镇王小六儿就看见村委会的院子里站着好多人，起码十几个。

王小六儿一到，就看见一个小老爷子跑过来，“钱带来了么？他们就要现金！”

潘晴晴点点头，“钱是带来了，东西呢？”

“诶，我跟你说……”

老爷子拉着潘晴晴想要嘀咕什么，看王小六儿站在一边儿，眼生，便忍不住问道，“这谁啊？”

“这我朋友，专家。”

潘晴晴一龇牙，小声说，“你说吧，都自己人！没问题！”

“这么小的岁数儿，专家？”

老爷子有些不信任地上下打量，王小六儿在一边儿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候，老爷子又说，“我们一起在这儿吃饭呢，跟我一起来的那老板，遇上个熟人儿！结果你不知道，就这院子里，正施工呢，挖个地窖！我也是好事儿，出来看看热闹，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看见他们从地里挖出一东西！这东西，对！指定是对！”

“爸，我都不是说你，你那眼力，行么？”

“诶呀，那东西从地里挖出来的，我亲眼看的！”

老爷子说着，很着急的样子，“这些个村民，也不白给，他们也知道东西值钱，但是他们也拿不准这东西值多少钱！跟我一起来的那个朋友跟我小声儿说了，说这东西要是对，弄不好，价值得上亿！随便玩拍卖行一扔，都老值钱了！”

潘晴晴也有些动心，“那，男他们要多少钱？”

“这个数儿。”

老爷子用手比了一下，两根手指。

潘晴晴一咧嘴，“二十万？”

“两百万！”

老爷子瞪了她一眼，“二十万够干啥的！”

潘晴晴倒也不十分奇怪，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看向王小六儿，“你觉得咋样？”

“别着急啊。”

王小六儿倒是淡定，小声说，“钱不是问题，关键，东西得对！咱先看看东西呗，这里头这些人，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没人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吧？先看看，看仔细了，免得到时候后悔，啥便宜也不着急这一时片刻的不是！”

“那也是，那也是！你带钱带够了么？”

“带了！”

潘晴晴点点头，“现金不够，车上还有两根金条呢，问题不大。”

“那行！”

老爷子点点头，然后跟王小六儿握握手，“正好，小伙子不是也是行家么，来给看看！”

王小六儿点点头，跟老爷子一起过来，刚到门口儿，就被人拦住了，“诶？这谁？”

是一个村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

老爷子往前凑了凑，小声说，“这是我女儿，和我女儿的朋友，来给送钱的！”

“诶，老潘！老潘！”

说话间，里面出来一个人。

一个男人，个子不高，长得有点儿獐头鼠目的，他一出来，就看见了王小六儿和潘晴晴，“诶，这是？”

“我女儿！”

老潘头儿不想解释，对方也不想多说，他拉着老头儿到了一边，小声说道，“我刚才，又好好端详了一下！这可真是个宝贝啊！这玩意儿要是对，估计一两个亿都不止啊！”

老潘头儿一拍大腿，“我觉得也对！看准了么？”

男人点点头，“我看准了，春秋战国时候的东西，青铜器！没个跑儿！这东西说白了，要是弄好了，那是国宝啊！”

王小六儿在一边儿背着手，打量着那人，然后忍不住走上前，小声说，“您看准了么？万一不对呢？”

“啧，这话说的，我是干啥的？”

男人有点儿不乐意，然后对老潘继续说，“老潘，你这次是来对的，我不是跟你说啊，我就是现在手头儿紧，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来！要不然，这东西我说啥我都得自己拿了！这下这么大便宜，你赚了钱，你可不能把我撇到一边儿去！”

“看你说的！”

老爷子一咂吧嘴儿，“我是那样人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老潘头儿什么人，你头一天知道啊！”

“那是，那是，要不是看你潘大哥为人仗义，这东西我说啥都不让你！”

“不过就算东西是好，这价钱，是不是……”

老潘老爷子搓搓手指头，“咱还是讲讲，讲讲！另外，我仔细瞧瞧再！这钱虽然不算多，但好歹说，那也是钱啊！都挣钱不容易，我再看看！”

“那看啥嘞！肯定没错儿！刚从地下挖出来的东西，还热乎呢！还能是假的！”

男人有些不屑，“咋的，不相信我的眼光！”

“不是不是！谨慎点儿嘛，我闺女老说我，瞎花钱！我这次非得好好让她看看我的能耐！”

“那行！”

男人一点头，“你们跟我来吧！”

他一摆手，带几个人进去，进去以后，就看见几个男人正在那儿端详着桌子上的一件东西。

王小六儿背着手走上前，一侧身，瞄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定睛一看，“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