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彪在一边也扶着栏杆,“啥意思?”
“这宅子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挺邪乎的。”
王小六儿说着,抿了抿嘴,“但我还不能太确定到底是什么,看看吧。”
王小六儿说着,拿着手电,钻到了一个小桥洞底下,金彪心里纳闷儿,也跟了下去。
“我说,六爷,这前后都好几天了,你到底看出啥了,你说说啊!”
金彪走到了王小六儿身边,却发现王小六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手里捏着手电看着那桥墩一下,一个长三角形,像是洞穴一样的地方,“你觉得这个像是什么洞?”
“嗯?”
金彪一听这话,直皱眉,“耗子洞。”
“你觉得,有这么大的耗子么?”
王小六儿说着,用手电往里头一打,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金彪他们俩都清楚地看见好像有什么东西簌地一下缩了进去。
金彪一下就激动起来了,压低声音,“那什么东西?是蛇吗?”
“我也没看清楚。”
王小六儿说着,瞄了金彪一眼,继续说道,“看样子,今天晚上有的忙了。”
“我去找人,把这里挖开!”
“你要挖开,它早就跑了。”
“那怎么办?”
“好办。”
王小六儿说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跟金彪一起上去了。
王小六儿对那管家说,“去给我抓几个小鸡崽子去。”
“啥样儿的?”
“就那种毛茸茸的那种,小黄的。”
“诶!”
管家知道王小六儿这是要动手了,忙一点头,转身就去叫伙计。
赵老大这些手下,就办事效率来说,还是相当可以的,没一会儿,两个伙计就端着箱子过来了,里面五六个小黄鸡,就那种,没有羽毛,还是绒毛,叽叽直叫的小黄鸡。
王小六儿抓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活泼的,用绒绳捆了起来,然后用丝线吊在了小桥的桥底下,悬在半空。
那小鸡有点儿害怕,一个劲儿地唧唧叫,一下一下的,还挺清脆。
王小六儿叫人把箱子拿走,放倒外面的车上,然后自顾自地走翻下桥去,检查了一阵子之后,跟金彪说,“走吧。”
金彪一愣,“咱就这么走了?”
“晚上的时候再来,现在人越多,它越不出来。”
“那它把鸡吃了咋办?”
“那就给它。”
王小六儿说着,又一摆手,众人不敢怠慢,点点头,锁了门,就一起走了。
王小六儿出去洗了个澡儿,又去按了脚,一直磨磨蹭蹭地把时间磨蹭到半夜,金彪他俩才跟着那个管家模样的家伙一起回来。
蹑手蹑脚地开门,蹑手蹑脚地上前,到了那院子附近,王小六儿示意众人别过去,而是走到墙边儿,踩着砖头探出半个身子。
这三个人,看样子都有准备,王小六儿拿出一个望远镜,金彪也拿出来一个,那管家更牛逼,拿了一个长筒的。
三个人看着那桥洞底下的位置,这一看,就看见,月光底下,什么东西影绰绰地在那一动一动地。
距离远,天又黑,即便有望远镜也看不太清楚,不过,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东西一个劲儿地转来转去,挺着急,对着的,正是那个唧唧直叫的小黄鸡。
金彪看起来激动极了,压低声音对王小六儿说,“六爷!六爷!这不对啊!这什么玩意儿?”
话刚说完,那东西猛地一扭头,只见,黑夜里头,黄光一闪,就像是两个小灯泡儿似的一动,紧跟着,那东西呲溜一下就没了!
王小六儿一皱眉,金彪也吓一跳,那管家模样的人忍不住说道,“金爷,你看你,这时候别说话啊!我还没看清楚到底是啥呢!”
金彪也一咧嘴,“那距离那么远,我怎么知道它能听见!”
“没事儿!”
王小六儿看金彪挺自责,忍不住说道,“跑了也没事儿,用不了多久,就能再出来。”
“嗯?”
那管家模样的男人一愣,“那为啥呢?”
“饿。”
王小六儿说着,阴测测一笑,“这宅子里,耗子都要抓没了,这东西肯定饿很久了。咱就跟它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王小六儿说着,从墙头上下来,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抛竿儿。
就那种很便宜的那种抛竿儿,海边钓鱼用的。
金彪蹲在地上打着手电,一看这家伙,就直咧嘴,“我说,六爷,您这从哪儿弄来的破玩意儿啊?这也就有一百块钱!”
“二十五。一套的。”
王小六儿搓搓手,然后拽出里面的长丝线,拽了几下,确定还算结实以后,对金彪说,“别看东西不咋地,主要得看谁使。”
金彪直皱眉,“早说啊,我送你一套,这太跌份儿了!”
“哈哈,无所谓的东西。”
王小六儿说着,又摸出一个自带铅陀的锚钩儿来,钩子挺锋利,看起来十分牛逼。
一边的管家看在眼里更惊讶了,“六爷,您这干嘛,要锚鱼吗?”
“差不多是那意思。我在家,练了好几天了!”
“那,那为啥不钓它啊!”
管家模样的男人说着,一咧嘴,“守株待兔,我感觉,还是更把握些!”
“要是那么容易,这东西早就给人摄了去。”
王小六儿说着,把东西架好,然后对金彪说,“咱半小时一轮换,就盯着那边儿,又动静了,随时喊我。”
“行!”
金彪看起来很来劲儿,一点头,忙说,“我第一班!”
眨眼之间,就到了后半夜了。
后半夜两点左右的时候,王小六儿抱着肩膀倚在墙角儿,正半睡半醒呢,忽然间,有人拍了他一下。
王小六儿身子一抖,一下就醒了,这时候,就看见那管家用手指着墙,鬼鬼祟祟地对王小六儿说,“六爷!有动静儿!有动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