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小六儿想了想，“我想，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那女孩儿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局促地说道，“这可不行，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最大的规矩，便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六爷，这是规矩！”

“那完了。”

王小六儿也不意外，但还是笑眯眯地打趣起来，“那不让我看看长啥样儿，晚上，怎么安心侍寝啊？”

“谁，谁要给你侍寝啊！”

对方略微有些脸红，扭捏着一转身，可寻思寻思，就意识到王小六儿估计又在逗他玩儿呢，当即唰地一转身，“你也就会说嘴！上次说侍寝，说完就跑了！又来拿我开涮是吧！”

王小六儿嗤嗤直笑，“那上次不是上次么，说不定，这次就是认真的呢？”

“那你来啊！”

她还往前凑了凑，然后幽幽地说，“不睡，你是我儿子！”

“诶！”

此语，有些熟悉，让王小六儿汗毛竖起，“别这么说话啊！”

“嘻嘻嘻嘻嘻嘻！”

对方明显看出王小六儿是虚了，龇着牙，“咋了？不行了？”

“你让我看看你长得咋样，我不知道你真容，如何下得去手？”

“我这张脸，难道不好看么？”

女人说着，千娇百媚起来，“让我侍寝，不跟杨添悦亲自侍寝一样么？杨添悦不香啊？”

“拉倒吧，自欺欺人罢了，假的就是假的，哪里会是真的。”

王小六儿歪歪着身子，掂量着手里的金条，“反正，金条就在这里，能不能拿走，是你的事儿了。”

“哼。”

她犹豫了一下，寻思寻思，转过身来，“那看了，可别吓着你。”

“嗯……”

王小六儿一愣，“那，那你等等。”

“嗤。”

女人扑哧一笑，然后转过身去，捯饬捯饬，没一会儿，就把假发也摘了，面皮也取了下去，随后一转身，扒拉吧嗒自己那半长不短，颇有爱豆模样的短发，看向王小六儿，然后一挑眉，“怎样？”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变了，王小六儿打眼一看，当时一愣。

这，又是一个长相颇为中性的女人。

老实说，这还是个小姑娘，岁数看着不大，估计跟王小六儿也差不多，人长得十分清秀，俊朗，但跟吴沫沫完全不同，看起来像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又像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帅哥，没化妆，但是就模样来说，依然是颜值爆表。

不管对男人来说，还是对女人来说，都颇具杀伤力的模样。

但是这明显让王小六儿有些意外。

他想到过对方模样平平，也想到过对方长得如何如何不好看，但是明显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种。

此时王小六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雾隐门那几位师姐都是什么什么狐狸，而这个，却叫白鹤童子了。

除却年纪比那几个小一些之外，这雌雄莫辨的模样，叫童子，确实不为过。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诶，你是男的，是女的？”

“废话！”

对方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你说我是男的是女的？”

“我一时间，竟然分不出。”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不过，比我想象中的，好看。”

“比之于杨添悦呢？”

“我觉得，比她好看。”

“哼，信你个鬼！”

女人有些脸红，还有些得意，假装白了王小六儿一眼之后，又转了回去，这次一边儿捯饬，一边儿说道，“那你要这么说，今天晚上，是要叫人家侍寝了？”

“还是算了吧，像个假小子似的，怪怪的。”

王小六儿说完了，自己都笑了，女人也听出了王小六儿话语里的戏谑，抿嘴在那笑，然后美眸一弯，转过身来，“你可得了吧，我看啊，你就是没那两下子！跟我这儿虚张声势！”

“可别这么说话，我要是一出手，你未必接得住。”

王小六儿一撇嘴，“而且，别以为你是御剑门的人，我就不敢收拾你，把我惹毛了，你看着。”

“那你来嘛！”

“去一边儿去。”

“嘻嘻嘻！”

她还挺高兴。

王小六儿斜了她一眼，寻思寻思，更加好奇起来，“诶，我问你个事儿！”

“嗯？”

于白鹤转过身来，瞅了王小六儿一眼，“问呗。”

“你们雾隐门的易容术，在穿着衣服的时候，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那，如果不穿衣服，也一样看不出任何破绽么？”

于白鹤一愣，紧跟着，抿着小嘴儿在那笑了起来。

王小六儿抱着肩膀，“笑什么，问你正经的呢！”

“这是秘密吧？”

于白鹤一挑眉，“不过，看在你是老板的份儿上，可以给你破个例！你跪下给我磕头，叫一声师父，我就告诉你！”

“我看你是真的混熟了，是吧？”

王小六儿被逗笑了，斜睨着她，还扬起手来，狠狠地在对方的小翘臀上拍了一下，“信不信，你再这么没大没小的，我真收拾你！”

那于白鹤被揍得身子一撅，却嗤嗤地笑着，也不生气，甚至还吐了吐舌头。

王小六儿看她这么皮，也没跟她一般见识，将那金条拿起来，压在了对方手里。

“现在可以说了。说吧，到底是谁，现在在倒卖张五爷手里的秘药。”

“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她憋着笑，看起来有点儿皮，“其实，我也不知道。”

王小六儿顿时一瞪眼，“玩我是吧？”

“不是，不是！”

她赶紧摆摆手，然后看看四周，走到门口儿还往外张望了一下，这才关上门，走了回来，往王小六儿旁边一蹲，小声说道，“对方到底什么人，我也不清楚！我没见过那个人，也不认识他！”

王小六儿一皱眉，“那你这算什么情报？不跟没说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