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件特殊道具,勉强有了人的思维,如果范肖叔叔的尸体不在这里,你身上的人皮怎么可能穿的住。”白蔻冷冷看着他,“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还是要我把你的皮都拆掉你才肯说?”
“警告你,一旦我拆了你的皮,你就只能变回玩具蜘蛛,永远别再想做月季花古堡的管家。”
冬先生沉默地站在原地,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变得阴郁,在他身后,黑暗从古堡的角落里快速爬出。
前往深蓝实验室站点的列车上,徐获用“演员的面具”换了张老实巴交的脸,只不过倒霉的是,他一上车就踩了坑。
不是有人打他的主意,而是一名男性玩家在向其他女玩家展示自己的道具时他不小心踩进去的。
列车到站时他被直接传送到座位上,刚睁开眼就看到脚下有一圈红光收束起来,来不及反应,红光就快速缩到他右腕变成了一条红索,而红索另一头连着的就是坐在他旁边座位的男玩家。
他出现后,对方也一脸的难以置信。
车厢里的十来个玩家哄堂大笑,前座两个嬉皮打扮的女孩子冲着他们挤眉弄眼,“楚源,你这个道具还挺有意思的嘛,民政局哎,两个大男人也可以结婚的吗?”
徐获尝试将绳索割断,但旁边座位的年轻人却如丧考妣地道:“别割了,这绳子割不断的,至少要连七天。”
徐获眼皮跳了跳,“你不能把道具收回去?”
“不能……”年轻人话没说完就看到割绳子不成功的匕首朝自己的脖子割来,他连忙后仰,“你杀了我也不行的,这件道具叫七天民政局,一旦两个人被套在一起就进入了婚姻关系,要七天后才会自动解除,我要是死了,你得拖着我的尸体走!”
“砍掉手不就行了?”一名女玩家笑嘻嘻地吐了吐打着舌钉的舌头。
“喂喂,你们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好吗?”年轻人忙道:“婚姻关系期间怎么能伤害伴侣的遗体?你们没听说过同生共死吗?你插我一刀,也相当于自己挨了一刀,虽然不会断手,但至少七天内你的手都没法用!”
“到时候你怎么做副本!”
徐获眯起眼睛,似乎在辨认他话的真实性。
“小哥哥别怕,我这里有个鉴谎道具,一用就知道他说是真是假了。”前面的舌钉女孩掏出个面目狰狞的石头像放在桌上,“道具真理之口,把手伸进去,如果说假话的话,就会被咬掉手,这跟给游客玩的真理之口不同,真的会咬掉手哦。”
车厢里其他玩家跟着起哄,“咬断手算什么,真男人就算是被咬断叽叽也不会流泪!”
“没错!今天风和日丽,正是断手的好时候!你放心上,哥哥们有的是自愈剂,保管你无痛切除!”
“楚源快上,你也不想跟个男人拴在一起吧!”
不光这节车厢,就连前后车厢也有玩家凑过来看热闹,一边吆喝还一边跟周围的人下注,赌楚源会不会被切掉手。
徐获留意到这些人多数皮肤黝黑,打扮都很热带风,互相之间虽然不认识,但打闹起来完全不查生,一时间他以为自己进了西部小酒馆或者正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和以往的列车氛围完全不同。
被众人推搡着的楚源脸都憋红了,盯着石头像的嘴巴眼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