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者也够扯淡的。”受伤男人灌了口酒,然后往脸上涂药水。
“什么扯淡!”上官曦还没进门大嗓门儿就响了起来,“那姿势可是我亲手摆的,要的就是这效果!”
他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罗长仁。
“你带他来干嘛,让他自生自灭呗。”祝飞云扫了眼。
上官曦把罗长仁提到椅子上,笑嘻嘻地道:“我看他跑又跑不动,只好大发慈悲救他一命了。”
他说着拍拍罗长仁的肩膀,“这回你得感谢我。”
罗长仁没吭声。
“为什么要摆那个造型?”潘桥指着电视里重复出现的鸟塔开門時的画面,“我还以为是政府厅有意造勢,神化高真。’
“神化不至于...这是徐哥叫我做的。”上官曦道:“估计是事先和高真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老实说我觉得高真这样的人不值得帮,高小砚也是。”
“也不见得就是帮忙。”况文君道:“人对同一件事是有对立情绪的,好感拉满后只能走下坡路,基地城死亡人数不多,为了把鸟塔事件的影响降到最低,最好的做法就是把解毒剂的功劳按到政府厅头上,等到解毒之后,基地居民对政府厅的好感应该已经到了巅峰。”
“无所不能、拯救全城人民于危难,即使死后也保持着‘对时间起誓’的英姿的高市长和她背后的政府厅,此刻在其他人眼中不亚于神吧。”
“神是万能的,但人不是,这就是幻想和现实相悖的地方。”
“政府厅想摆脱一個麻烦,却没想到因此背上了更重的负担。”
祝飞云张了张嘴,“原来是这个意思
上官曦摸摸下巴道:“说不定徐哥压根儿没想那么多....徐哥呢?怎么还没来?”
“不会被人缠上了吧。
話没说完,门铃再次响起,揭掉隐身衣显出踪迹的徐获看向老板,“我来吃宵夜,食材够我们几个人吃吗?’
刚才上官曦几人说话的时候没避开老板,听到有关政府厅的“内幕”,老板已经惊惧不已,又看到徐获,才意识到他是这行人中带头的,不由得面露惧意,结巴地道:“有、够....戈这就去做!”
小酒馆就这么大,老板也不敢跑,转身去后厨做饭了。
坐在酒馆里的几人没谁在意老板的反应,上官曦兴致勃勃地把况文君的话重复了一遍,追问徐获是不是真的。
“算是吧,上一道保险。”徐获道,高小砚和楼家彻底翻脸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不知情的政府厅高层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大做文章的机会,重要的决定往往都是紧迫的,机会转瞬即逝,而一旦有人率先做出选择,脚下的路基调就定下了,除非能消灭掉所有不同的声音,否则只能咬牙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