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6年5月4日,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二世受到表姐英国女王维多利亚邀请,越英吉利海峡,对英国进行访问。
在访问期间,他到英国下议院和上议院进行演讲,在这两场演讲中,他表示比利时还是那个英国熟悉的盟友。
和在国会中意气风发自信十足不同,在白金汉宫内被维多利亚女王拉到王宫会议室的他,却是苦笑连连。
特别是当被问到为什么比利时竟然跟随着荷兰的步伐加入一个个明显荷兰主导的组织的时候。
“女王陛下,我也不想啊,可是现在比利时国内的局势非常诡异,王室现在在很多时候都有些边缘化了,你知道的,在那里,除了布鲁塞尔,其他的地方要么是心向法兰西,要么就是心属荷兰,比利时的向心力,现在到了极低的地步,所以这次我们比利时也是被迫加入荷兰主导的这几个组织”
苦说到这,他一脸的懊恼。
维多利亚女王沉默了。
利奥波德家族在比利时生根发芽,成为英国在欧陆的耳目,则是这几十年来英国在欧陆最大的动作之一,前些年本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可是现在随着比利时逐渐被分割,竟然变成了名存实亡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现在利奥波德二世近乎被架空,令不出布鲁塞尔,这个吉祥宝宝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不甘心的问了些比利时政府那些人是怎么操作的。
利奥波德二世只能够一五一十的,把比利时正在上演的事情告诉她了。
......
荷兰,阿姆斯特丹。
当利奥波德二世正在伦敦白金汉宫接受维多利亚女王‘盘问’的时候,他在比利时困局的最大推手之一的威廉四世,正在谈论着架空着他的比利时首相朱尔.达内唐正和比利时下议院议长约瑟夫.拜特。
“许多人以为,要赢得他人的忠诚,最好的办法是给他人恩惠,但是事实正好相反,最好的办法是让别人给你恩惠”
威廉四世对面坐着沉默听着的首相托尔贝克。
“在这一点上,我们要归功于16世纪罗马地区的马基雅弗利,正是他发现了人性某些基本的方面,他注意到,当一座城市被围困了许多个月后,当人们在城墙内精力这巨大的艰辛与困苦的时候,当他们为了他们国王而经历这恐惧与饥饿煎熬的时候,对国王的忠诚不是减少,而是进一步增加了。
从此以后,他们甚至会感到自己与国王的纽带更加的紧密了。”
托尔贝克好奇的问:“为什么?”
“因为为了保护他,这些人已经牺牲了自己的房屋和地产,他们现在就仰望着他认为对他负有某种义务,人的天性就是如此,无论是要求他人承担的义务,还是自己履行的义务,他都会感到同样的快乐。”
威廉四世睿智的说:“施恩正和受恩一样都使人们产生义务感,这是人的天性”
托尔贝克首相闻言,却是认同了。
这位首相担心的道:“利奥波德二世陛下最近对他们两人越来越顾忌了,也对,比利时如今首相和下议院议长都是亲荷派执掌,不担心才怪。
这次伦敦的邀请,目的不明,可能对阿姆斯特丹产生影响,甚至对搅动比利时的政局产生巨大影响,我们不得不防备啊”
威廉四世先笑了笑,摇了摇头,自信的道:“我的首相,难道达内唐和拜特最近不都是在准备吗?”
见托尔贝克露出不明。
“他们其实早已经开始为明年的比利时热身了,最近他们已经让成千上万的人都感受到了,他们在为他们的成功进行更多投入。”
不理会托尔别克错愕,威廉四世继续说道:“最近达内唐和拜特各个省之间巡回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支持这家里歇脚,他们在自己支持者之间编织了一根牢固的忠诚纽带,每到一个城市,都不是作为观光者,而是到人家家里做客,吃着他们的点心或晚饭,”
威廉四世感叹不已的道:“达内唐和拜特现在混迹政坛的手段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步,荷兰政坛未必有几个人比得上他们”
见托尔贝克继续听着,威廉四世反问道:“试问,你怎么可能在大选中投票反对一个在你家沙发上睡觉的人呢?”
托尔别克听完顿时呆住了。
是啊,一个在你家休息过的人选和一个常年累月在办公室发号施令的人,你选哪一个,自然是前者了。
这一刻,他赞同了威廉四世刚才所说的,达内唐和拜特,却是已经养成了比利时政坛的巨鳄。
想到这,托尔贝克担忧的道:“陛下,这会不会对我们形成反噬啊”
他担心这两人尾大不掉,甚至对荷兰生出异心,那对荷兰来说可就糟了。
威廉四世顿了顿,目光似乎遥指布鲁塞尔,漫不经心道:“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托尔贝克见此,顿时放心了。
“陛下,我有些不明,您为什么这么看中阿根廷呢?”
憋了许久,最终他还是问了出来。
这次急匆匆的道阿根廷,很多人以为他都是带着计划去的,但是只有他知道,他也是威廉四世半路出家下定的计划。
对于该计划的具体要旨,他还没有熟悉全盘计划,因此,他不由的问。
威廉四世自然不会隐瞒了,于是和盘托出的道:“阿根廷那边一定要把住这条线,他对荷兰未来的发展发展,特别是远东”
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