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

“你这是什么表情？”郭飞看到沈柠拿着自己的手机，满脸惊恐地盯着屏幕，一时间有些疑惑...平时自己的哥们都是处事不惊，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从容面对，怎么今天却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

“我...一言难尽啊。”沈柠收起手机，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即便生活满目疮痍...也要微笑地去面。”

话落，

沈柠便站起身子，语重心长地冲郭飞说道：“我走了...”

“不是...”

“你这话怎么听得像是临终前的遗言？”郭飞皱着眉头，好奇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反正...”沈柠犹豫了下，严肃地说道：“我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爱因斯坦遇到了上帝，看到上帝正在掷骰子决定世间万物。”

听到这番话，身为学渣的郭飞更加迷茫了，完全听不懂自己好哥们在讲什么，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能不能讲人话？”

“没空和你解释...我得走了！”

“再见！”

此时，

郭飞看着自己好哥们那狼狈的身影，不由紧皱起自己的眉头，感觉...沈柠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一直以来不就这样吗？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说...

...

一中校门口的公交车站，依旧是人山人海的景象，过了许久...随着学生们一波又一波上车，此时车站里就剩下两位学生，沈柠与站在不远处的赖小檬，而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相互聚焦。

那眉宇间愤怒的神色，与似乎要吃人的眼神，让沈柠不禁羞愧地别过脑袋，不敢再直视这个笨女人。

【怎么办？】

【这笨女人好像生吞活剥了我...】

突如其来的心里话，回档在赖小檬的脑海中，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你个大骗子！”

面对这凶恶的斥责，沈柠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默默地走到她的身边，小声道：“其实这并不能怪我...我哪知道出卷老师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竟然出这种偏向于思维与基础的题目。”

“我不管！”

“反正你就是骗子！”赖小檬气得俊俏的脸蛋鼓鼓的，活脱脱一只愤怒的小河豚，怒目圆睁地盯着沈柠，说道：“我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你给我划的那些知识点，结果...这次考试一道题目都没有考到，我都白看了...”

“这...”

“其实你要这么想嘛。”沈柠缩了缩脖子，小心谨慎地说道：“如果我不给你划知识点，你也只能考这么点的分数，划了...或许还能提高几分，你觉得我这番话对不对？是不是特别有道理？”

刹那间，

赖小檬气得天灵盖都快掀开了，咬牙切齿地说道：“对你个头...既然你说能提高几分，可我这次一分都没有提升，你...你怎么解释？”

“我说了...或许！”

“或许就提升了，或许就没有提升。”沈柠摊了摊手，无奈地道：“俗话说...人有失错，马有失蹄，这种突发的偶然谁能预料？就好比一个波函数，只要我们在观察的时候...波函数就会发生坍塌，只留下一个可以被我们观察到的状态。”

前半句听懂了，后半句...一片迷茫，但对赖小檬来言不重要，因为这都是眼前臭男人的借口，他就是想甩锅！

“我不管！”

“反正这次数学考试考砸了...你...你要负全责！”赖小檬撅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还骗我七十块...”

沈柠皱了皱眉头，严肃地看着赖小檬，说道：“这你就过分了...早上我们明明有过约定，哪怕我分析出来的东西，一个都没有对上，你也不能找我麻烦，更加不能把钱拿回去。”

“是吗？”

“可我又没答应。”赖小檬气鼓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