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从教室公寓跑回寝室。躺在床上之后,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闭上眼,脑中就是我关门瞬间的画面。大床上,柔若无骨的纤细腰身,犹如一条水蛇肆意的扭动,淡粉色若隐若现的小衣,根本掩饰不住呼之欲出的傲人雪白。
“风子,你这睡一晚上睡脱水了吗?嘴唇干的都开裂了。赶紧起床,第一堂是奶牛的课。”
张峰从上铺跳下里,顺带把我的被子一把抽走。
听到奶牛两个字,我忽然心跳又开始加快,扑通扑通的,感觉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峰哥,你们去吧,我得补觉,反正我学分被扣光了,去不去都一个样。”我抢回被子,捂着脑袋继续睡觉。
“切,说的谁学分没有被扣光一样?女神还是要看的,一次都不能错过,你少看一次吃亏的是你哦。”
志勇说完催促着张峰和刘阳赶紧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刘阳又一次跟我确定是不是真的不去,不去的话会帮我请假。
开学以来我第一次旷了奶牛的课。一来确实有点困,二来我不知道那个腹黑女,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会不会拿我撒气,索性先躲起来再说。
奇怪的是初九竟然没有喊我晨练,直到中午的时候初九睡眼朦胧的跑到我寝室,告诉我他也睡过头了,以后再也不这么玩游戏了。
张峰他们三个回到寝室,看到我第一件事就是说,奶牛今天课堂点名了,还好刘阳提前帮我写好了请假条。
初九羡慕的说着还是锅锅寝室的兄弟们够意思,他们寝室的人绝对不会帮大家写请假条的。刘阳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请大家二楼食堂吃个饭就可以了。
痛快的答应了他们,毕竟现在比起开学刚遇到初九的那两个月,我也属于家底丰厚的一员了。想到这件事,我还跟初九说丁叔有段时间没有给我们接到业务了,初九白了我一眼说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一伙人嬉嬉闹闹的到达二楼食堂,进门的时候,看到有个工作人员踩着梯子,正在维修挂在墙上的电子时钟。志勇撇了撇嘴,笑着开玩笑:“1997年8月2日,这也太离谱了吧,我的手表偶尔快几分钟,这个直接快了要两年,明明才1995。”
我听到这串数字,心里莫名其妙的瞬时起了一卦,得《比》之《无妄》,主卦体生用,见互卦之险未除,之卦无妄,卦逢坤,艮为止。
刘阳仗着立了功劳,再加上很久没来二楼食堂吃饭了,一口气点了六个菜,初九开心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缝,笑着又加了一个三鲜汤。
我一遍又一遍的分析着卦象,都是同一个结果,看来还真是难逃一劫,叹了口气。刘阳看我脸色不好,以为是菜点多了,小声的跟我说,要不一会他来结账。
耳朵好使程度赶上小狗的初九,哈哈笑着,锅锅现在可有钱呢,天天吃二楼食堂都没问题,张峰伸手搂住初九的肩膀:“初九,峰哥发现有个书摊,全是好看的书,要不你帮哥哥买两本呗。”
初九夹了一根土豆条塞到嘴里:“我说锅锅有钱,又没说我有钱,你有本事找锅锅买。”
既然逃不掉,那就不去想了,好好吃饭吧。一抬头,最好吃的红烧排骨,竟然只剩下个空盘子,这几个禽兽上辈子都是饿死鬼里面的翘楚吧,无奈我伸在空中的筷子夹了一颗青菜。
一下午心神不定的,我想不到迎接我的是什么狂风暴雨,毕竟这关系着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和名声。
晚自习结束回到寝室,众人催促着限时五分钟洗澡,超时的明天早上带早饭给大家。这下所有的人都克制了第一桶冷水的恐惧,只听到卫生间里嚎叫声接连响起。
躺倒床上,看看时间,十一点整,刚在心里感谢老天开眼,竟然饶了我的狗命。
床脚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随之我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的狂跳,果然还是没有逃掉。我掏出传呼机,心里祈祷着,是传呼台发的广告,是传呼台发的广告。
“限你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操场长廊。”
穿起衣服,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寝室。等我跑到操场旁边的长廊的时候,远远的看着长廊尽头最后一张木椅上坐着的身影,夜色下更显得凹凸有致。
硬着头皮走过去:“丁老师,什么事情?”
奶牛没说话,就直直的盯着我。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同样不敢开口说话,我有种感觉,此时无论我说什么,迎接我的肯定是狂风暴雨,什么也不说应该是做明智的选择。
“昨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