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客运站,我们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初九发现的。
我们买好票,在大厅等待发车的时候。初九盯着一个人看,随着他眼睛望着的方向,我竟然看到方立群。
“你也认识方立群?”
“哪个是方立群?我不认识撒。”初九摇摇头回答。
“你看的那个人就是方立群!”我低着头跟初九说道,尽量没让自己被方立群发现。即使我跟他仅仅是有过一次过节。
“那个扎辫子的男人就是方立群?”
初九依旧盯着那个方向看着,他无所谓,方立群并不认识初九。
“不是,他旁边的那个小白脸是方立群。”我依旧低着头回答。
“哦,我看的是那个扎辫子的男人。”
初九撇了撇嘴,说那个小白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为什么盯着那个人看?”
我好奇初九,难得会这样留意一个人。
“锅锅,你有没得感觉到那个人好凶哦?”
初九说完之后,紧接着也低下头来,小声的跟我说,那两个人朝着我们走来了。
我低着头,翻看着手里的传呼机?眼睛余光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两个人影。
“大师,总算等到你了!你放心,只要事情能成,钱一分钱都不会少了你的。”
两个人影从我们面前的过道往站外走去。路过我们的时候,我听到方立群跟那个男人的对话。
我心里疑惑,这个方立群又准备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估摸着他们两人就要走出站门。
我转头看了一眼门口,正巧那个扎着辫子的男子回头。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我深切的感受到,他眼中传来的那股恶毒和阴冷,让我感到极度不舒服。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初九说感觉到那个男人凶的很。
在大巴车上一觉醒来,就到了璧山县。我们换乘了最早一班到镇上的车子。
巫鹏的住处并不难找。问了几个镇子上的人,都热情的给我们指路,说着难得还有亲戚,这个时候肯来看巫鹏。
我猜测,多半是巫鹏的身体,大概真的差到极点了。
巫鹏家的院子门虚掩着,我们推开门后,巫鹏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看到是我们,巫鹏愣了一下后笑了笑,声音沙哑的招呼我们自己拿板凳坐。
初九脸色难看到极致,眼睛有些微微发红,小声的喊了我一声“锅锅”。
我们都看出来,巫鹏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你们怎么来了?”巫鹏咳嗽了一阵,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把存款单据掏出来,递给巫鹏。告诉他,处理另外一件事情的时候,凑巧发现对方是第一医院的方主任。
留了个心眼,和警察在方主任的住处,找证物的时候,找到的赔偿金。同时告诉巫鹏,这件事已经交给警察处理了。
巫鹏忽然笑了,笑了很长时间。说是怪不得自己还能坚持到现在,原来老天就是为了让他等着这个消息。
巫鹏将存款单递给我,说是他用不到了,随我怎么处理吧。
初九盯着巫鹏看了好久,帮他面前的水杯添了一些热水。想了想又拿出来一张符纸,烧成纸灰。
把纸灰到倒进水杯,用力地摇晃了许久。
“相信我的话,就把这杯水喝掉,你痛苦会少一点。”
巫鹏说都要死掉的人了,还有啥子好怕的嘛,端起水杯,一口气就喝完。
“嘿,还真是舒坦了许多,呼吸都顺畅了,这个时候来根烟抽,肯定巴适的很。”巫鹏笑着说道,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期盼。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我给了初九20块钱,让他去小卖部买一包红塔山。没想到初九爽快地就答应了,小跑着就往外走去。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跟我说说吧。”
我看着喝过符水精神状态好了许多的巫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