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汤论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不已,他今日已经接连数次施展光遁之法了。
再次施展怕是身体负荷不堪,回去之后要休养好一阵子了。
不过当瞧到那龙气光柱挟裹着惊人的龙气,眨眼间就追上来了眼看距离不过百丈。
汤论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催动起了秘法,他的身形也被一片光芒笼罩。
在那龙气光柱到来之前,险险的化作一道流光逃遁开了去。
某小区公寓里卫长歌躺在床上已经翻来覆去三个多小时了。
期间经历了玩手机、硬躺然后胡思乱想、听音乐等等一系列折腾还是无果...
卫长歌一脸疲惫的睁开发酸的双眼看了下手机2:57。
“唉”长叹一声之后还是无奈的两眼一闭,还是硬躺吧卫长歌在心里想到。
就在刚闭眼十几秒后卫长歌身子一僵蓦然的瞪大了双眼。
他感到心脏突然一阵疯狂的跳动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刺痛。
明明睁大了双眼但是视野却渐渐变得狭窄起来并且光芒在消退一点被黑暗吞噬,眼皮也变得开始沉重。
脑内仿佛有无数的细小电流在乱窜时不时地碰撞出电光,耳边也出现了巨大得白噪音就像耳边炸了颗炮弹后的短暂失聪。
浑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刺在生长一点点扎进肉体更深处。
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体温急剧上升,血液也变得灼热像失控了一般在疯狂的奔腾。
索性没有持续太久在卫长歌感觉上也就两三分钟左右就消失了,当缓过神来的时候睡衣已经湿透了,枕头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太不对了我的哥,不能突然猝死吧?已经连续三天了,不是吧啊sir这么搞我..”卫长歌无力的嘟囔了一句。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好半天才缓过点劲来喝了点水,转头去冲洗了一下满身的黏汗。
一路脚步发软回到床上的卫长歌回忆起这几天身体的异状心里阵阵发虚...
今天可能因为适应了可算好受点了,第一天身体出现这个诡异又异常痛苦的情形的时候他被生生惊醒。
醒了没几秒就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已经下午4点多了,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后除了发现一身汗外也没什么异常以为自己做了噩梦就没太在意。
结果昨天凌晨它又来了,这次可没昨天那么好运直接晕过去,硬生生感受了几分钟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这也是导致他今晚失眠的罪魁祸首。
早早躺下之后结果就一直焦躁不安心绪不宁说什么也睡不着,结果该来的终究是逃不掉。
关于身体的异状卫长歌猜测还是和熬夜有关,现在的年轻人熬夜猝死的例子太多了!
对他来说熬夜又是家常便饭,而且也好久没做体检了,昨天因为“后遗症”浑身无力就没爱动。
虽然对卫轲这个偏宅的人来说去医院检查还是挺折磨的,一想到那么多人还要排队又要抽血化验什么的实在头大的很。
但最近这诡异的症状实在让他心里着实没底必须去检查一下了。
就这么合计着没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当睁眼之后一看手机已经快1点了。
草草的洗漱过后到附近一个比较有名的体检中心做了一大堆检查项目。
虽然折腾够呛但看到检查报告后的卫长歌一直有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非常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很健康。
知道了身体没什么异常之后卫轲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刚出体检中心大门就看到天色有点阴沉。
打开手机一看未来一小时之内本市有阵雨,于是匆匆叫了辆出租车就返程而去。
下了车倒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去对面超市随便买点吃的打算对付一口,拎着一大兜吃的刚走到人行道边的时候天空飘下了毛毛雨。
他看了眼信号灯不巧刚转红,这时他的视线被马路对面的一把水墨风油纸伞吸引了过去,大片的白配上龙凤飞舞的黑别有韵味的。
至于伞的主人是个子不高的女性,应该是个少女吧,穿着一身黑白洛丽塔,斜倾的伞挡住了大部分的面部,只能看到垂到肩头的长发。
“哥特少女”卫长歌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词,但马上他就没心情打量这个少女了。
因为天上的毛毛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瞬就变得突然哗哗了起来地面都起了一片“白烟”。
本来看到毛毛雨还稳如老狗的卫长歌当时心里就骂开了花,这么大会功夫就突然变大了再晚个几分钟也好啊。
自己压根就没带伞!这红灯还要个半分钟左右再算上到家估计是透透的了...
左右看了看寥寥的几个行人还都是老幼妇,当然自己脸皮比较薄再加上是个大小伙子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蹭伞。
就这么硬挺了半分钟,终于信号灯转绿了就匆匆向马路对面走去,就在人行道已经过了大半的时候,离那个“哥特少女”也只有不到两米之遥。
他发现那个”哥特少女”好像一直在不紧不慢的走着,不慌不忙的样子。
而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这边,长长的睫毛亮的吓人的眼瞳,他没看错就是直勾勾的一眨不眨那种。
而他也迎着少女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她的脸,齐刘海长发,冷清的那种美,面容很精致也很娇小很符合她的穿着。
除了表情太生冷了一点,就这么打量一两秒的功夫她已经到了身前极近的距离就要跟他擦肩而过了。
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了全身由头到脚根本无法动弹一下,浑身的血液也好似要结冰了一样。
忽然从胸口涌出了一股微弱暖流很细小但弥足珍贵,卫长歌感觉自己像是寒冷冬夜冻僵了的人喝了一口热汤,让自己冰冷僵硬的身子缓和了一点。
凭着本能他偏了一点点头用余光找到了那巨大恐惧的来源:一个带着礼帽穿着棕色外套拄着拐杖的老人,非常像西方电影里的老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