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二位神仙能够下山,实乃大盟之幸,天下万民之幸!在下已经奏请皇上,下午时分应该就有消息了。”郭敬已是不惑之龄,见到二人之后,却像个小孩子般恭顺。<spanstyle>谷</spanstyle>
郭敬深知二人之实,乃高人中的高人,一直都在昆仑虚境修仙求道,不问世事。
天虚道长和他祖父乃旧识,他幼时常听祖父所言,天虚道长当年斩妖除魔,乃天下绝顶高手。
虽说世上都说灵气苏生才是近几年才有,可熟读百家之书,熟知天文地理、历法乐律、兵法刑事以及诸子百家无不精通的郭敬清楚,几十年前,就曾有灵气苏生!
后来刘道人斩龙脉,破了天下灵气之根基,才将这灵气之世终结。
然而余下了两条龙脉,又让这灵气苏生,才有了后来这些超凡之人以及妖兽。
天虚道长,和眼前这貌若童子,却有百岁之龄的天妙道长,其实都是上一次灵气之世后退隐的高人。
如今下山,恐怕也知道这大盟将乱,百姓涂炭,是来拯救天下苍生的!
“两位神仙,如有吃穿用度所要,请尽管开口,在下能做到的,必将做到。”
“那自然是极好。”天妙喝着郭府的好茶,心情愉悦。
天虚道长也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郭侍郎,不知当今皇上近日如何?”
郭敬愣了一愣:“这……”
“但说无妨。”天虚道长也听到了不少,他现在只想要求证一番。
“陛下新登大典之后,便忙于政事,每日都批奏折到深夜才睡,勤勉好学,且天资聪颖,仁德宽厚,体恤百姓。”郭敬可不敢说什么大不敬的话,连忙把这一套话说了出来。
天虚道长不满意:“贫道问的是,皇上对那诸藩王如何,怎么想的?”
郭敬大惊,连忙将家眷和伺候之人轰出,心中惴惴不安:“二位是为了此事而来?”
天虚道:“你说便是。”
郭敬长叹了一口气:“十九藩王分居大盟各地,手握重兵,消耗军饷,在各地几乎不听中央调令,雄踞一方。宏武帝驾崩之后,各地藩王动作更是明显,重金招超凡之人豢养。同时,还贿赂朝中各臣,让他们在陛下面前说什么诸王无反意,各个都是忠君为民!就连陛下最后都相信了,在那朝堂之上恸哭!”
天虚道长紧皱眉毛:“皇上甚至如此?”
郭敬又道:“在下曾经数次递奏折给陛下,陈说那诸藩王之害,并给了应对之策,但都石沉大海,丝毫没有引起陛下注意。而像兵部尚书郑尚礼、太常寺卿吕子行二人这书生庸臣之流,却常常得以觐见陛下,出那打草惊蛇的糊涂计策,实在是让在下难以接受。”
天虚道长摇了摇头。
“在下觉得,诸藩王之中,尤其那燕王智谋绝伦,雄才大略,跟宏武帝非常相似。平京城地势优越,兵强马壮,先金、北元两朝都是在此兴起。当今之计,应当立即将他改封隆兴,以后万一有变,也容易应对。可陛下对此却置之不理,唉!”
天虚道长长叹一口气:“如此,那也应……”
“师弟,你管得太多了。”这时,天妙放下了手中之茶,站起身来,“师弟,你忘了么?我们要的只是为了除那妖棺,大盟皇帝和诸藩王如何,和我们没有关系!”
天虚道长也站了起来:“师兄,此言差矣,若诸王反叛,那黑棺岂不是得偿所愿?天下太平,我们只需对付它便是,天下大乱,要寻它岂不是更难?乱世若至,天下苍生会如何!?”
“你凡心太重,师弟,放下!”天妙横眉冷目,“你我乃修行之人,这样会入了魔道,悔之晚矣!忘了刘师弟和师父是怎么死的吗?”
“师兄,你不懂,藩王乱起来,和那妖棺又有何异?而当今皇帝年幼无谋,天真可笑!天下如有不配之君,便有让那百姓受苦之日!惠文帝如此短视,天下会大乱!”
“师弟,你疯了?我们为的是那妖棺,你……”
“不必说了!我去也!”
后背灵剑飞出,撞开了大门,天虚道长脚踏其上!
“燕王如何,我且会上一会!妖棺之事,就托与师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