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
密集的雨滴砸在身上,脸上,一阵生疼。
风羲下意识地撇了一眼身边,阿姆华胥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根火红的木杖,仰着头,无视着大雨,紧紧盯着眼前那简陋的祭坛。
就连妹妹希也板着小脸,定定的望着。
看着雨水砸落在她们身上,风羲心中一震,这一幕让他好似明白,眼前的这场祭祀,对于部落的重大意义。
只是,这一切都值得吗?
还不待他多想,便见华胥持着木杖,踏前一步,低下头,望了一眼下方。
“祭!”
随着华胥一声大喝,那几个族人便扛着“祭品”走上前,另一边,走上来几个女性族人,手持着石刀。
奋力朝着祭品捅下去。
“噗嗤!”
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没有想象中的血液四溅,仿佛有一道无形地力量将流出来的血液禁锢起来,呈出一道血线落到祭坛那个架起来的大石碗上。
很快,那几个“祭品”的血液便已经流尽,此时,石碗依然没有装满。
接着,便见华胥用手中的木杖的尖角在手上一划,鲜血迸射,落到石碗中。
下方地族人见状,纷纷用早已经准备好的石刀、石矛划在手上,流出的血液一同落入到石碗中。
“羲!”
只见华胥转过头,看着风羲,突然开口道,
“去吧!部落今年只有你一人!”
风羲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每年部落火祭时的必备“活动”之一。
不用活人生祭,这是是风衮部落不同于大荒其他部落的一点,据说是先祖大燧定下的规矩。
但相对的,为了保持,或者说为了表现出他们的信仰,向神火献祭,光有祭品还不够,他们还要献出自己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血液!
风衮部落的人们认为,血,是生命,蕴含着人最纯粹的灵!
他们将自己的血献给神火,亦是将自己的生命与灵奉献出来。
在族人们献祭之后,接下来就是由部落举办成年礼的孩子最后献祭。
而他也从阿姆华胥口中得知,这样做,会让成年的族人获得神火的庇佑!
在阿姆,妹妹,以及一众族人的目光下,风羲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
从身上取出一把灰色的石刀。
一手学着华胥之前的动作摊开,一手持刀,心神微凛。
“神火,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吧!”
“刺啦!”
风羲只觉,掌心一痛,接着血液便从手中涌出来,化为血线飞落到祭坛的石碗中。
“祭!”
“火!”
在风羲的血液落到“石碗”的瞬间,华胥便举起手中的木杖,对准祭坛,张口大声呼喊。
与此同时,她脚步一动,开始绕着祭坛走动,一边走,一边扭动身体,跳着不知名的舞蹈。
“祭!”
“祭!”
一众族人见状,纷纷围着祭坛呼喊、跳动起来。
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在引领着他们,他们的动作神奇的几乎一般无二。
身体做出各种古怪的姿势,头在有节奏的摇摆,头发上一根根辫子随之甩动,繁复的骨饰哗啦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