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亲得,几乎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攥着拳头,动作很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萧廷宴吻得很是投入,恨不得要将云鸾给吞了……他真的想她,想得他整个心都疼了。
若非朝堂事务多,他怎么能忍住,这么久不来见她呢。
眼看着云鸾快要窒息了。
萧廷宴稍稍退开几分,但薄唇依旧贴在她的唇上。
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彼此之间流窜的皆是暧昧的情意。
如春有些脸红的,趴在院子大门外面,喜滋滋地看着这一幕。
小姐能遇到宴王,可真是三生有幸。
她希望她家小姐,从此就能开心幸福,与宴王白头偕老。
如春美滋滋的看着院内那暧昧的一幕,突然黑翼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过来。
如春连忙拦住了他的去路:“王爷正和小姐亲昵呢,你这时候过去,岂不是很煞风景?”
黑翼不由得一愣,想到什么,他的脸庞一红。
而后,他就带了几分急切看向如春说道:“出大事了,我必须要禀告王爷。”
如春看着他的神色,不似作假,她眼底泛过几分担忧,也不敢再阻拦黑翼,跟着他一起踏入了院内。
萧廷宴听到脚步声,立即松开了云鸾,蹙眉看向黑翼与如春。
“什么事,如此毛躁?”
黑翼带了几分急切,连忙回道:“刚刚八百里加急送到,说是梁国突然发起了攻击。邹将军不敌,身负重伤……梁国如今已经攻破南储边境,占领了边境两座城池。”
萧廷宴的脸色,陡然一变。
他猛然从躺椅上站起身来。
云鸾蹙眉,也跟着站起身来,梁国突然毫无征兆的发动了攻击,而且攻势如此迅猛,这是他们所料不及的。
萧廷宴早就考虑到了边境问题,所以他在掌控了南储朝堂的第一日,就派了好几位他重视的年轻将领,前往边境支援邹凯。
他万万没想到,他派去的人,还没达到边境,边境就被梁国给攻破了。
一想到,正在饱受战争的将士,他的脸色黑沉如炭。
他不禁恼怒无比,低声呵斥:“邹凯这个混账,他是摆设吗?边境最起码有二十万大军驻守,那么多的将士,难道就抵抗不住梁国的攻击吗?”
“就算打不过,利用地理天然优势,他也能抗住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这才短短几日,居然就被梁国给攻破了国门?废物,真是一群废物。”
过去那么多年,云傅清单凭九万云家军,就能将梁国的将士,牢牢的阻挡在边境之外。
可云傅清这才死多久,邹凯拥有二十万士兵,都不能抵挡梁国三日?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云鸾按住萧廷宴的胳膊,示意他冷静。
她蹙眉猜测:“恐怕这个邹凯,早就是梁国的走狗了。要不然,二十万大军,不可能抵挡不住梁国的攻势。”
“萧崇山所看重的人,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鸾的猜测,不无道理。
当萧廷宴派人去查抄邹凯的家人时,这才发现,邹凯的一家老小,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偷偷潜逃出京都城,不知所踪了。
当务之急,就是要派遣大将,前往边境,阻挡住梁国的继续攻势。可现在的问题是,云傅清死后,再也没人合适的人选,能够挑起与梁国对峙的重担。
萧廷宴脸色铁青,站在金銮殿上,凝视着下首那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武将。
他这才发觉,这南储已经从根上都彻底的腐烂了。
到了如今最紧要的关头,居然无人可用?
这简直就是南储的悲哀。
一时间,他选拔不出合适的人选,不免有几分焦虑烦躁。他将案桌上的奏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金銮殿上,无人敢吭声。
纷纷都感觉到了宴王的愤怒与无力。
他们的心头,也不禁泛起了几分惶恐,没人有能力能去抵抗梁国的攻势,难道他们南储就此要被梁国被灭了?
一旦梁国攻占了南储,那他们这些臣子,岂不是都是要死?
每个人的眼底,都闪烁着一些惶恐与慌乱。
他们这才意识到,云傅清的死,究竟给南储造成了怎样不可毁灭的影响。
这相当于,他们南储没了柱石与脊梁。
失去了这些,南储犹如一个空架子,脆弱的不堪一击。
有不少的老臣,纷纷红了眼睛,呜咽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