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羡慕，向往，想要抓住这道光。

“这话顾烨霆也说过。”谭松臣揉了揉眉心。“抱歉，我不能感同身受。”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谭松臣没有经历过黑暗，就连去国外的那三年也是他自己选择的逃避，所以他很难理解郑招远和顾烨霆。

顾烨霆也曾经说过，郑招远和他是同类。

“很庆幸，你没有感同身受。”郑招远着谭松臣，了很久。

顾烨霆说的没错，谭松臣这种人就应该生活在阳光下，被人保护。

黑暗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是他们这类人去做。

“你弟弟……一直跟着秦勉，你们之间没有交集？”谭松臣发现了，郑招远刻意避开秦骁不提。

“秦骁一直被养在堂口，和向往中的不同，他过的比我还惨，死了都没人在乎。”

郑招远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就转移话题了。“我和这个弟弟不熟，小时候分开以后，再次见面已经是十几岁了，上高中那会儿。他比我高大了太多，起来很不好惹。”

“秦勉和秦骁坠崖的时候在一辆车上，秦骁还活着吗？”如果秦骁活着，肯定会联系郑招远。

郑招远着谭松臣。“顾烨霆的尸体都没找到，何况是秦骁呢。”

郑招远的话很深意，没有挑明。

但已经是在告诉谭松臣，顾烨霆都能活着，秦骁自然也死不了。

谭松臣了然。

来秦骁已经找过郑招远了。

秦骁身体强壮，又常年接受训练，在水下的憋气时间和逃生能力都比一般人要强，顾烨霆都没死，他怎么可能会死。

“谭松臣，我今天来告诉你这些，不是要把你牵扯进来，我是想告诉你……就算顾烨霆不在了，你也还有我。”

就算顾烨霆不在谭松臣身边守护了，还可以换成他。

谭松臣笑了笑。“大家都是朋。”

“你和乔言不会出事，我可以保证。”郑招远再次开口。

“谢谢。”谭松臣若有所思。

若是把郑招远的这些话告诉陆泽，他肯定是不信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郑招远就是郑招远。

不是秦骁。

“我和姐姐东城项目的合作，也完全不用担心，我只是觉得我们在海城需要互相扶持，没有别的意思。毕业这么多年了，你救我的时候说以后都是兄弟，我没有回应，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会补上。”

郑招远说的很坚定。

“那时候冲动，以为是救你，没想到最后是你救了我。”谭松臣想起那事儿还觉得好笑。

救人不成，反而让郑招远被砍伤。

“我不在乎。”

郑招远摇了摇头。

从没有人给过他善念，除了谭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