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手头上有紧急工作,傅泽言仍在公司里。
蓦地,来电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他余光不禁扫过放在一边的手机。
是桑知语打他的电话。
看了几次她的名字,他垂下眼睑,文件也看不下去了。
最近几天,没和桑知语有过任何接触和交流,傅泽言是在认真思考,明知桑知语和她前夫住一起的情况下,自己跟桑知语该不该有所发展。
桑知语强调她不会复婚,但又表明她从她家里赶不走她前夫。
从他的角度看来,桑知语和她前夫十足的像藕断丝连。
跟她前夫一比,他认识她的时间不长,也没和她建立起分不开的感情。
他一个后来者,如何去跟她的前夫竞争?
若桑知语有其他追求者,他倒还有信心,可她前夫不是她的追求者,是她和有过三年婚姻生活的前伴侣,而且她的养母是她前夫的姑姑,这一层关系是不可改变的。
哪怕他和桑知语在一起了,也无法要求她和她前夫家里做断绝来往的切割,等于意味他需要防着她和她前夫的旧情复燃。
他不介意桑知语拒绝自己,说只想当他的助理,不跟他有感情上的纠葛,但他介意,她一边和她前夫同居,还一边和自己谈恋爱。
那个画面,像极了他是她二分之一的男朋友,不是她的正宫。
有生以来第一次喜欢女孩,想要和其在一起,现在成了这版复杂的样子,傅泽言还没整理好乱糟糟的思绪,干脆不跟桑知语有任何的接触和交流。
他怕自己一时心软或没顶住,接受了桑知语的现状,跟她仿若不清不楚的开始,再到稀里糊涂地结束。
白天跟桑知语见过,她没跟自己说过话,现在晚上了,她打电话来是想做什么呢,傅泽言理智上不想接这通电话,可惜被感性影响,指尖划过接听键。
“喂,桑助理。”
电话接通,传来傅泽言冷淡的声音,桑知语有一瞬间的失神。
谈不上失落或是怎样。
傅泽言如今的反应,算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非常有自知之明,也可以说她成熟了,看问题的角度和以往不同,不会愚蠢天真地觉得,傅泽言喜欢她,就得无底线地包容她的一切。
说到底,她于他而言,显然不是十分好的选择。
家世背景不如他,还离过婚,又有个前夫缠着,一不小心在别人看来,她似没良心地脚踏两条船的渣女。新笔趣阁
他知道她的情况,及时止损地收回对她的喜欢,是正常人能理解的范围。
只是,傅泽言声音过于冷淡,有种迫不及待地跟她划清界限的信号,她被酒精扰乱的大脑一下子清醒,到了嘴边的询问也咽了回去。
傅泽言从未直白地说过喜欢她,仅仅委婉地暗示过,窗户纸没明明白白地捅破,他眼下也能用委婉的方式来表达他不跟她发展下去,她还是别问答案了。
都是成熟的大人,清楚一些事和话无需说出口的,默不作声的行为也能让别人get到意思,桑知语这一刻判断不了,傅泽言具体是不是不跟她发展下去。
不过,她不是从前飞蛾赴火扑向前夫的自己,一心沉浸爱河,满脑子都装满什么爱不爱的,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整天围着爱的人转悠,懂得了爱人先爱己。
比起爱别人,她更爱自己。
而自尊心不受损便是爱自己的一种,面对傅泽言的冷淡,桑知语自尊心强烈了一些,佯装正常语气地道:“傅总,您下班了,还是在公司?”
“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