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环顾左右,眼神飘忽:“那样做太浪费了,都是我的东西,这多让人心疼啊。”
对太子来说,这些小郎和阿四的玩具是同样的道理。
出于对储君传宗接代的责任,其他的支持者会关注东宫这方面的情况,毕竟是长远的投资,总要能看见一些未来的希望。太子即使以防万一不打算生,也要在东宫里放一点挂件,充门面。
因此,一个尤二郎和一群小郎能起到的效果是差不多的。都能把太子不愿生育的内因,表现成缘分不到、男人无用的外因。
再拖一拖时间,等哪个妹妹长大生了女儿,事情也就能过渡下去。
可惜的是,尤二郎下手太快了。
“尤二郎太过心急了。”柳娘淡淡地说,“要是收着些手段,他还能再做一段时间太子的心尖子。盛宠无比、不纳二色……这该是男人最大的追求了吧。”
太子对怀山州的尤二郎与众不同,这不是一日两日的传闻了。
而是这些年太子数次拜访,与尤二郎友善交谈,营造出来的情况。就连阿四小时候在花园子里抓蝴蝶,都能听见姬若水用这事调侃尤二郎。
一国储君,愿意为一介出身普通的男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又是一段千古佳话啊,完全不亚于姬难和回鹘王女之间的传说,足以载入史册。
没人会深究太子是出于什么原因,所有人都能看见、也只能看见表象,就是太子对尤二郎的另眼相待。
至于尤二郎极可能受到的攻击,没人会在乎,这都是他勾引太子所要付出的代价。
明知自己不行,还扒着太子不放手的狐狸精,堪称祸国的男人。要放到后世给皇帝们引以为戒,告诉世世代代的女人们这种好色的事做不得。
柳娘想到这,还有点遗憾:“我本来还想看看太子殿下要怎么表现她的情深似海呢,太子殿下做圣上养女那天起,就是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样,真想知道太子变脸的样子啊。”
阿四也没心思考量尤二郎的想法了,她也叹惋:“是呀,我也想知道长姊除了笑容以外的模样,尤其是窘迫尴尬,长姊也会感到尴尬吗?我太想知道了。”
柳娘觉得太子大概是不会有这种情绪的,她给阿四支招:“太子殿下连拿男人当挡箭牌的损招都想出来了,肯定不会为此尴尬困窘的,四娘不如试着趁太子如厕的时候跑进她的厕间……”
阿四想象她冲进人厕间的场景,不由自主地抖抖小身板,摇头拒绝:“那肯定是我感到尴尬呀,长姊指不定笑得多开心呢。”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姬阿四可不干。
阿四见柳娘还想撺掇,立刻问起其他事:“长姊不生小孩的话,是不是就和阿娘一样要靠姊妹们了?”
瞧阿四不上当,柳娘更是遗憾,长叹一气再给阿四讲:“是啊,二娘、三娘、四娘,哪怕是玉照的女儿长寿,都是很好的呀。”
可这有不对了啊,阿四挠头:“既然阿娘都已经这样做了,那为什么长姊不大大方方地说出这事呢?”
有皇帝阿娘在前面,天塌了也能补回去,没必要挂一个羊头在后院里啊。
“因为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圣上当年也从未说过自己不生养的,总有些人会因此揣测,进而首鼠两端。要是一些人到其他几位娘子耳边说得多了,哪天真不小心说动了谁的心思怎么办呢?”柳娘伸手摩挲阿四手挠的头皮处,帮着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