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上门?”沈碎溪缓缓摇头,“流云教同南疆关系密切,几乎全教人都认识你,你只要在山下镇子一露面,齐向云就会立刻收到消息。”
花酌枝嫣然一笑,“这个问题琛哥哥早就解决了,我们现在商量的,就是找个办法,不惊动祁爷和长老们,从南疆跑出去。”
“难。”沈碎溪评价道:“一旦发现你不在祭司殿,祁爷必定会带南疆所有人追上去,到时候你去哪,南疆的寨子就落在哪。”
花酌枝抿抿嘴角,一时没了主意,只好又看向萧见琛那边。
萧见琛正在眉飞色舞同陆繁交代这几日的行程:“我们从南疆出去后,便一路北上去中原,我已给大哥寄信,到时大燕去流云教送织云锦的车队在镇子外等我们,我们乔装打扮,随车队一起上山,悄无声息摸进流云教,好好查探一番。”
陆繁眉毛往下一压,思忖片刻,问道:“殿下,那齐向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这是要直接端了流云教?”
“什么端了流云教?”萧见琛先是否认,眼神却控制不住往花酌枝那边飘,他佯装咳嗽几声,清了清喉咙,“是,我是一直看他不顺眼,但还不至于牵扯到无辜之人,到时候你见机行事,若齐向云真有问题,不必手软,也算给枝枝报仇了。”
上了一天课,陆繁突然学聪明了,他转了转眼珠,竟跟萧见琛讨价还价起来,“殿下,你带我一起去,就是为了让我帮你盯住齐向云吗?”
“当然不是了!”萧见琛义正严词否认:“我还让枝枝带上了沈碎溪,到时候我同枝枝住一屋,你同他住一屋,岂不是给你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陆繁只聪明了那么一会儿,又被萧见琛给忽悠得脑袋一空,他肉眼可见兴奋起来,“对啊!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两人同去客栈,却被店小二告知只剩一间房,到时候他便只能跟我一间。”
萧见琛看上去比陆繁还激动:“若是同心蛊正巧起了作用,岂不是一个暧昧生情的好机会?你这几日真要好好学学苗疆话,不然到时怎么同他交心?”
听到这里,花酌枝默默收回视线,刚好对上沈碎溪打量的目光。
“他们两个在那头说什么呢?怎么这么兴奋?”沈碎溪问。
花酌枝摇摇头,“没说什么,就说这几日要好好学习苗疆话。”
“就他那榆木脑袋,这几日能学会多少?”沈碎溪先是嘲笑一声,而后正色起来,“你要想离开南疆,不必求我,倒不如在那小皇子身上做文章,他嫁来南疆这么久,都未回过娘家,你也该陪他回去走一趟了。”
听闻沈碎溪所说,花酌枝双眼一亮,喃喃道:“对啊,若琛哥哥思乡成疾,我必然是要陪他回中原的,可……可祁爷若要跟我们一起,那怎么办?”
沈碎溪露出一个坏笑:“他若要跟,就让他跟,但去哪自然要听我们的,我们有四个人,他只有一个人,就算举手表决,也是我们占上风不是?”
花酌枝频频点头,表情豁然晴朗,“那碎溪,你决定同我们一起了?”
沈碎溪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别过头,道:“我再想想,若我不去,便让娇娇替我去,她也能举手表决。”
“娇娇到现在都没回来呢。”虽这么说,但花酌枝一点都不担心,“再说了,娇娇没有手,又如何能替你举手表决?”
沈碎溪斜眼看他:“你就是想叫我去,何必找其他借口?”
花酌枝轻笑一声:“那便不找借口,碎溪,你就陪我走一趟吧,我……”
话一下顿住,笑容也僵在脸上,花酌枝低下头去,迟迟没有说话。
“我懂你。”沈碎溪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怕齐向云真的有什么事瞒着你,到时不知该跟谁商量。”
花酌枝缓缓点头,“唔”了一声。
“那我就陪你走一趟,你跟陆繁说,出发前这几日,给我好好学苗疆话,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