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科举,考策问的我之后告诉你们,现在说诗。作诗呢,其实我可以给你们写,但没意义,我能管得了你们一辈子?”
李易的声音传出来。
姚崇三人互相看看,点头,对,李易写诗牛逼,但四十二个学子,总不能都李易一个人给写。
“写诗最难的是什么?近体诗的格律不容易,但那不是问题,赋得诗命题,其实也没射什么大不了的。”
李易的声音持续传出来。
三个宰相很想冲进去掐死李易,格律不是问题?赋得也简单?你究竟有多狂?
好吧,你行,你杀人多、埋人多,但你不能跟学子们说,学子们又没有你的本事。
“赋得诗,一般都要是律诗,因为律诗需要对仗,不然一个五言绝句,平平仄仄平,仄仄仄平平。平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体现不出本事。
当然,七言绝句有点风险,一个不好会出现三连仄和三连平,但还是可控的。
好在眼下咱们的大唐对三连平和三连仄要求不严,同时也没有孤平一说。”
李易说起诗词结构,绝句相对于律诗好写,少了四句,就没有中间的两个对仗句子。
宰相仔细听,对,绝句出好句子太难了,因为少了对仗,读起来不过瘾。
至于这小子作过的‘两个黄鹂鸣翠柳’和‘千山鸟飞绝’那种绝句太难了。
而孤平?孤平是什么?
姚崇看一眼张说,意思是说:这个李易还有另一套更严格的标准?
张说:他自己的咱们不跟着,凭什么要按照他说的来。
姚崇颔首:对,都照着他说的,往后别人还要不要写诗。
“律诗的格律有正体和变体,考科举,不要玩变体,不然考官会不舒服。”李易的声音又传出来。
三个宰相认同,他们反感有人在他们面前显摆一些旁门左道。
看样子李易很有经验啊,居然能够了解得如此详细。
“李贤弟,要不要提前去打听一下谁主考?”里面有学子问。
三个宰相露出笑容,看吧,还是有人想要干谒。
“不必,吏部考功郎中一个人,正五品上,员外郎就一个人,从六品上的官,其他的主事不负责出题。”
李易的声音轻飘飘。
三个宰相脸色难看,你一边说不考科举,一边把人都给研究明白了?
“要不要送些礼?”又有学子问。
“不送,我是那等行贿之人?我行事堂堂正正。等过了年,堂堂正正把吏部那些官员请过来参加诗会。”
李易说得大义凛然。
三个宰相好悬吐血,卧槽,太不要脸了。
还堂堂正正?堂堂正正被你如此用,你问过堂堂正正答应与否?
“他们邀请就能来?”学子问出关键的情况,请容易,答应不容易。
“接下来我要讲的东西传出去,相信会有人给薄面。”李易回答。
姚崇露出一丝冷笑,张说看着,暗暗点头,对,搞破坏,你让来就来?看你有什么手段。
“接下来我继续说怎么写诗。”李易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与柔和。
三个宰相已经有主意了,看你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