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跟分公司的同事聊着天下来,及时打断,苏莹叫了网约车回酒店。
后续两天是周末,没有工作安排,她们在酒店办公。
刘嘉约了人溜出去玩,下午温杭正在做事,酒店前台打进来电话,大堂有人找。
温杭换了件衣服出去,看见陈娟坐在大堂沙发上。
没想过居然是她,想到许柏安的话,温杭脚步钉住,进退维谷,正犹豫要不要过去,陈娟先一步看见她,冲她招手,“温杭。”
温杭一下没了退路,硬着头发走近。
“阿姨,”她颔首叫人,“您来找许总吗?”
她穿了件碎花裙,宽松及踝,白色荷叶领,没化妆,眼睛圆润,气韵带点阳春白雪的意思。
陈娟摇头:“我来找你。”
温杭想了想,认真说:“您可能误会了,我跟许柏安现在没有在谈恋爱。”
“现在没有,”陈娟是过来人,掐中要点:“那就是以前谈过?”
温杭张了张唇又阖上,最终点头。
她莞尔:“不说这个,陪我逛街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温杭真陪她去了趟三里屯。
连进了两家奢侈品店,陈娟消费起来大手笔,名牌包表,眼也不眨。
看她心不在焉,陈娟拎起一只高奢水桶包问她:“这个你喜欢吗?”
她没有过多闲钱,也不热衷奢侈品,摇摇头。
陈娟大方:“没事,我送你。”
温杭不觉开心,更像一盆凉水兜头落下,让她清楚意识到那份差距,她从来都认为‘我想要’对应的是‘我去赚’,不是‘靠谁给’。
“真的不用。”她推拒。
许柏安身上有陈娟的影子,百转迂回,像凌迟刀数,慢慢剐来。
温杭不喜欢这种试探:“您别忙活了,如果有话要说,可以直接点。”
于是改道,找了家咖啡店。
店里装修很有情调,温杭松弛下来,点了杯抹茶拿铁。
陈娟喝了口咖啡说:“我这个儿子嘴巴不好,又不爱跟人沟通,你们分开应该跟这个有关?”
温杭诚实点头:“确实不好。”
没说出具体原因,但陈娟猜得出来,她找温杭,除了想知道自己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外,还想帮点忙。
她问:“你想知道原因吗?”
温杭微顿:“我可以知道?”
陈娟点头,不知道从哪说起,干脆一股脑交代。
许父过世得早,而她那会低谷,没管过许柏安,他小时候寄养在外公外婆家生活,陈娟家里对许家印象不好,连对他恶言恶语,把他养出尖锐脾性。
“农村小镇没能脱离迷信思维,柏安的爸爸和爷爷都因为生病早逝,他外公说话不好听,说他们许家人活不过四十岁,以后别结婚祸害人。”
“他阿叔几年前查出甲状腺癌,还好做了手术恢复得很好,所以他不肯结婚。”
温杭惊滞,眼尾上抬,那瞬间胸腔被一口郁浊堵住,无形的困缚感让她呼吸微窒,说不上来一句话。
半晌,温杭闷声:“他没有跟我说过。”
“他不会说的,”看她神情,陈娟意识到自己言深太过,补充:“跟你无关,这是他自己的原因。”
怕她想多,陈娟又翻其他话出来,但温杭没听进去多少,人像陷入静思。
结束时,两人在咖啡店门口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