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序反问:“其它什么?”
话落旋即反应过来,“她们没问接吻的事。”
她们问你还真要说啊?!
张星序似是看出她的意思,“这个不能说?”
闻冬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还是别说吧,我脸皮薄。”
张星序点头:“好,我不说。”
饭桌上老赵跟张星序互相喝了两杯。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大,转个菜的工夫,张星序面色酡红,在桌下牵住闻冬的手十指相扣。
他手心滚烫,像块烧红的铁。
还没吃两口菜的闻冬放下筷子,去探他的脸,蹙眉问老赵:“你这什么酒?”
“朗姆酒啊,怎么了,他醉了?”
张星序摆手,把头垂了下去。
闻冬转头问服务员要了杯橘子汁,“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张星序失笑,侧脸看她,“有点困。”
饭后闻冬给他打车送他回酒店休息,送完又去田澄家熟悉一遍明天接亲堵门的流程。
忙完没吃晚饭就走了,想着等张星序酒醒一起下楼吃。
哪想她回去屋里连盏灯都没开,因为订的套房,有两间卧室,闻冬放轻脚步去了他房间。
推门而入,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陷入黑暗,不见一丝光亮。
闻冬走了两步,正要打开手机手电筒,身侧浴室的门突然拉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沐浴露的馥郁花香扑鼻。
恍惚一瞬,让她回到了七夕那天夜里,满屋的玫瑰花也是这个味道。
闻冬站在原地忘了反应。
张星序手臂收拢将她紧紧抱住,呼出的气息洒在颈侧,撩得人耳根发痒。
微润的发梢蹭到脸上,他身上热意未散,透过衣服布料传递到她身上。
闻冬呼吸陡然乱了,眼睫颤动,去扒他的手。
张星序纹丝不动,往她肩上蹭了蹭,埋首低声:“抱一会儿。”
安静了好一阵。
站到闻冬的腿开始发麻,她问:“你酒醒了吗?”
张星序说:“醒了。”
音色低沉,残留着睡醒后的困倦,像沙滩上的干燥砂砾,沉缓磁性,猫抓似地挠着她。
他偏过头,用鼻尖去蹭她下颌,亲昵得与情侣别无二致。
“下午忙不忙?”
闻冬后颈迅速窜过一股酥麻,抬手去挡张星序的脸,拉开些许距离,“挺忙的。”
张星序侧头,顺势在她手腕落下一吻,“辛苦了。”
脸上的水珠印到皮肤,闻冬心脏重重一跳。
他的呼吸始终缠着她,闻冬把原本想问的问题全都抛之脑后。
电话适时响起,手机亮起成了屋内唯一光源。
张星序注意到,松了她的腰,打开身后的玄关小灯,“阿姨的电话。”
闻冬一颗心七上八下,也没听见他说的,右滑接通,母亲问田澄是不是快结婚了。
张星序朝床边走去,闻冬这才回神,说:“是,就明天。”
他毫无征兆解开身上浴袍,肩颈肌肤露出来那一刻,闻冬慌得立马转身,听着黄从英在那头说话,大脑乱成一片。
黄从英想随礼,田澄毕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闻冬说好,问她要随多少。
黄从英说:“本来是想送五百的,但你爸不同意,说怎么着也是别人家的闺女,况且一鸣还在上——”
闻冬打断她,“他是怕我以后结婚这钱收不回来是吗?”
冷哼一笑,“那他还真是猜对了,我结婚他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黄从英叹息,让她别这么偏激。
“我偏激?他把我扫地出门的时候考虑过我的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