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不过现在的污水上面没有那些细细密密的黑泡泡。

石老人扔进去一块石头，也没有黑鱼蹦跶出来。

他扭头问鬼手套：“安全吗？”

鬼手套盯着黑沉沉的污水：“如果能有人去探探路就好了。”

众人下意识想要扭头去看江禾，但她昨晚将石老人魅惑并采补的事已经传遍，虽然当事人之一的石老人坚决不承认，但也不影响大家的判断。

谁也没扭头去看江禾，大家都在专注地望着队长，认真等待下文。

鬼手套见大家不说话，找了一根长棍子探了探污水的深度，超过他的腿了，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们只能这样趟过去。”

很少说话的4825道：“我有个办法帮大家到达河对岸。”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

他继续道，“昨晚看不到河岸宽度，所以没什么把握，现在这个宽度，我能把大家扔过去。”

常仔：“确定？”

4825点头。

鬼手套，“那就老规矩，每人给你一百积分。”

“一百积分有点少了。” 4825讨价还价，“把你们甩过去需要我畸变兽形，二百积分，你得一千积分。”

他手指的是江禾。

江禾发出疑问：“为什么我需要一千积分，我比他们都重要？”

4825神情倨傲：哼，想得还挺美，就是因为你不重要，才需要一千积分。

积分都是最后在自助贩卖机上买东西交付，这是临时组队的队员们统一认知。

4825的四肢畸变成长长的猴子手脚。

他先把体重最轻的常仔扔到河对岸，确认这样的扔法真能把人甩过去后，鬼手套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意，但他克制住兴奋，等过去两人后，确认污水水面没有任何动静，这才让4825把自己也扔了过去。

4825在扔铁树时，瞟了眼铁树瘦长瘦长的身体，随口道，“你这样的最好扔。”

铁树抿唇没说话，他最讨厌别人拿他身形打趣。

他被扔向河道上空时，死水般的污水中突然弹出一只大头黑鱼，这条鱼张开大嘴，大嘴中又跳出张开大嘴的小黑鱼，小黑鱼咬住了铁树的脑袋，把看起来比它大一倍的人脑袋咬进口中。

“咔嚓”。

鲜血狂溅。

鱼嘴中尖利的牙齿合拢，小鱼咬着战利品掉进大鱼口中，大鱼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瞟了眼岸上的江禾，落进污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江禾：……这条鱼刚刚似乎略过了众人，把她锁定了。

她和大家哪里不一样？一千积分的事导致？

变故太快了，别说被抛在空中的铁树，就连河对岸的众人都没及时反应过来。

一扎眼的功夫，铁树的脑袋被只有他脑袋一半的鱼吞掉，脖子断口处鲜血喷溅，像在空中喷洒血雨。

铁树甚至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头和身体就已经分离了。

他的身体也喷着鲜血掉进漆黑黑的污水中。

在他身体落水那一瞬，无数线虫在污水中游动，朝他的身体蜂拥而去。整个黑漆漆的污水因为这些线虫像活了过来。

水波荡漾了一圈又圈后，再次犹如死水安静了下来。

河对岸的人和这边的人全都面面相觑，无声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