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心想你小子倒是滑头,硬的不行来软的,横竖就是要坑走自己的这批牛皮是吧。。
宁添一计不成,眼睛滴溜溜乱转,马上想再来一个馊主意,没等两边再谈判,又来了一帮人!
这帮人直取叶凡的营地,流民看到他们躲得比宁添这帮侗人更远。
他们身上穿着彝人的服饰,没有宁添这种远道而来的感觉,而且他们不管是领头人还是底下的小兵,清一色都是跨马而来,这阵势就比宁添这厮强上百倍!
最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竟然是从城内飞驰而出的!
难道他们是横山寨的正主!
两人起身想要答话,他们远道而来,这一批战马正要交割,谁知来人脸上一脸地不耐烦,不等两人讲话马上就说道:‘你们都是打哪里来的,速速离去,我横山寨不欢迎外人!’
什么?
这帮人不是宋廷的人吗,按约定他们应该来接收这批战马才是,这就要把他们轰走,那这些马怎么办?
且不说马怎么办,与大宋是约定好的,战马换取他们对高丞相的支持,要是此时他们擅自把战马带回去,他们回头给扣一个违约之罪,高丞相能放过他们叶家?
这帮人是什么人,竟然这样子讲话,他们说话能算数?
‘请问尊驾是何人,横山寨乃是大宋的榷场,四方都有互易之权,为何不让我们在此处贩马?’
‘我是横山寨土司奚前的儿子奚胜,这里我说了算,横山寨得上头的命令,全城戒严,现在就是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谁还贩马?’
叶凡不管直说他与宋廷的官员已经约定好,只能硬着头皮死撑道:‘尊驾可有贵朝官员的手谕,见到我们也便死心了!’
‘有的屁手谕,老子的话就是手谕,你是不服还是怎样,我说的话你不懂?’
宁添在一旁看着直偷乐,他们是一个比一个横,本以为自己出门能横着走,现在得低着头走,生怕恼了这两边的大爷,随便一个他可都惹不起呀!看他们狗咬狗,宁添是真的高兴!
‘既然是没有手谕,那我们就在此地等着,自然有人来买我们的战马!’
奚胜是彝人,更是当地掌有大权的土司,但是横山寨不比别处,这里还有一位宋官,就是主事榷易的汉人,这人是朝廷特命的钦差,是广南少数手里权力可以制横土司的人!
设置横山寨的目的就是为朝廷收马创收,如果把权力下放给土司,他们不搞一支骑兵还好,要他们帮朝廷赚钱收马,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奚胜此来的目的很简单,他在城内便看到了远道而来的马队,更是看到了正在砍杀流民的宁添,本想着借着宁添这把刀把叶凡这帮人给做了,没想到宁添就是废物一个,一点都不中用!
‘你,你要买他的马和货物吗?’
宁添突然被点了一下名,有些不知所措,好好的一把火怎么又烧到了自己身上!
‘是。。是啊!’
‘要买就麻利点,买完赶紧离开我们横山寨!’
‘哈?’
怎么。。矛头又引向了自己,不仅是奚胜连叶凡也死死地看着自己,宁添只能苦笑道:‘要不我先买几匹马?’
这时换叶凡又不乐意了,他们私下交易的战马已经够多,其余的是要给宋廷交差的战马,就算这宁添出价再高,他们也不能再想,否则同样还是爽约!
‘不卖!’
三方在横山寨外,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是你不情愿就是他不乐意,总有一个人不肯答应,搞得好像不是在做买卖,倒像是在斗气!
奚胜那个怒啊,他倒是想直接把叶凡的马抢了,可是现在他人手也不够,更不敢公然这样干,这样做的话,后果太严重,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而且他也怕,一会如果真的打起来,旁边还有宁添这个蠢货,他是站在哪一边的自己也不清楚,万一他来个混水摸鱼,那自己就麻烦大了!
奚胜劝离不成,同样陷入尴尬的境地,看了看天色,他只能恨恨地调转马头,果断回到了城内!他一回城,横山寨的大门轰的一声又迅速关上,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