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声低喝,苏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有事吗?”
要的就是这么豪横,你要是拔腿就跑,这些人肯定追上来,万一到时候被堵住,跑不掉,那就麻烦了。
问话的那人看向身边那个和苏辰订货的人,这个人认真看了苏辰几眼,然后摇摇头。
“没事了。”问话的那人开口道。
苏辰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身继续一瘸一拐走过胡同。
心里松了口气,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提前化了个妆,改变自己的相貌,要不然肯定就被认出来。
走过胡同,确认没有人跟着后,他就加快速度离开这里,没敢再继续停留,也没敢再继续做生意。
今天他一共卖出了十一块手表,一共赚了一千两百多。
这笔钱来得太过轻松了!
不过也幸好是卡西欧新出的款式,如果是沿海地区自己仿制的那种,就没办法卖这么贵。
能买得起手表的人,大多都是不缺钱的主,这种人大商店肯定没少去,自然知道能省下多少钱和多少不必要的手续。
苏辰揣着这一千多块钱,感觉心脏有些加速跳动,巨款啊!
不过和曹为民相比,这都是小钱。
如果曹为民真的弄到了几张批条的话,倒腾一趟少说都是三五万块的收入,如果他的胆子再大一点,估计倒腾几趟,就直接收入过几十万。
这不是吹的,‘官倒’永远都比民间的倒爷要赚得多,但要是栽了,那就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问题。
晚上,他并没有回去寝室睡,而是直接就睡在这个地方。
毕竟水电什么的都通了,明天早上再回去学校即可,反正离学校也近。
把这一千多块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藏好,另一部分带在身份,随后就返回学校里面去。
这手表真他娘的挣钱,不过也是托了曹为民的福,要是曹为民不把这批货给他,他现在也赚不到那么多的钱。
现在苏辰觉得自己应该有底气去倒腾那些古玩儿了,要不然再过两年,就真的要在马爷的屁股后面捡他吃剩下的。
可惜白天的课程太紧了,他都没什么时间溜达出去。
只能等到晚上下课后,迅速溜出去,去附近的信托商店逛,一边兜售继续暗中那些手表,一边顺便收购那些明清时期的家具。
现在没人有收藏的念头,真的是遍地都是宝,到处都有很多清朝的,明朝的,元朝的,平常百姓用的瓷器,还有各种瓶瓶罐罐。
除了有些爱收藏的人的家里有这些东西以外,就连在阜成门摆摊卖面的小铺上都有。
因为他们几代都是摆摊,而那时候皇家的东西早就流落民间。
苏辰专门做公交去到了阜成门,去到了那家面摊,面一上,他就端起来看碗后面的字,因为每个年代对于自己的瓷器等都有自己的印记。
一看,嚯,好家伙,官窑的。
但人老板不卖,说都靠这些生活,你买了,我吃什么?
苏辰没用钱买,而是跑去买了全新的面碗过来,直接和老板换了,然后宝贝般的抱着这堆瓷碗回到四合院里。
这年头就是好啊,这样的东西无人问津,没有市场,所以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假货,最多就是晚晴和清初这样的区别。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苏辰还打算去通惠河的漕运码头,南来北往来这里这生意的人,会运来一船的货物,然后在这边卸货卖。
但是如果卖到最后,还剩一两件无法卖出去,要么会滞留在这边要么就会在这边贱卖掉。
所以通州这个地方遗留下很多古物件。
可惜时间就是不充裕。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苏辰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进京三个月。
而且,曹为民留下的手表已经被他全部卖了个干净,差不多跑遍了周围的大街小巷。
除了留下自己戴的那块,他还专门留了一块下来,留着给薛瑜的,剩下的全部叫价一百二。
为了安全,他每次都改变自己的相貌,但饶是如此,还是差点被混子堵过两次,也差点被雷子给逮住,好在他看见时机不对,撒丫子就跑。
这段时间,他靠着曹为民留下的这袋子手表,赚了将近两万块,纯利润,除了累点之外,没有花任何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