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飞燕忍着恶心,看着颜俏被晨丹搂在怀里,两个人又说起了悄悄话:
“晨丹,我们不如离开这里吧!永远离开这个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地方吧!”
伴君如伴虎啊!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疼惜的说道:“你左右服侍着女皇,是文武百官想要巴结的女官。我努力成为了掌事官,脱离了男奴身份。
我们两个人都是贵坊安插在在皇宫里的棋子,只有在这个地方我们才有用。去了坊间,我害怕你跟着我吃苦。”
“我厌烦了这里的阴谋算计。而且女皇似乎对我有了戒备之心。那个贱男人,从小在你手底下讨生活,你也没有害了他。现在人家都能和女皇平起平坐,你更没有能力伤害他分毫。
不如我们明智一点,偷偷离离开皇宫,找一块远离人烟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多幸福!”
“不,我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听右丞相说把她逼急了,她要撺掇着太上皇把女皇赶下去,连同那个贱男人生的那个小妖女,也要把她架在火堆上烧死。
她要辅佐一个幼小的凤女登上皇位,挟持她,成为一手遮天的摄政王。”
听到这里,颜飞燕的手指捏得咯嘣响。好你个右丞相,胆敢有这个想法,非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
“你呀,不听我的劝。跟着右丞相,迟早是要吃亏的。”
这话说的好,是个明白人,刘飞燕举起两个手,抓起两个小石头点了他们的哑学穴,翻身进了屋。
“这位颜俏姑娘是个明白人,也说的好,但是吃亏就在眼前,何必又来个迟早?”
颜飞燕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在了他们的床前。他们惊得目瞪口呆,可惜就是发不出一声响来。
她不愿意看到床上污秽不堪的样子,垂着眼眸对他们说:
“人们总是赤条条来,但是很少有人赤条条去,经历了一生,总有一个体面的丧仪。
而你们,似乎就喜欢这样的赤条条的纠缠,那我就成全你们,结伴上路吧!”
他们的眼里布满了恐惧,但是又发不出声音来,也不能动。
只有被吓飞了的魂魄,可以在这个房子自由游走,还可以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生机,可惜,都是白辛苦一场。只能看自己的肉身,如何接受这人间炼狱般的复仇。
瞬间,这赤条条的二人已经被颜飞燕带到了那片凤栖竹。
“知道为什么带你们到这里来吗?看这茂密的竹林,为什么能如此挺拔、巍峨吗?”
听到这话,晨丹已经吓了个半死。
“告诉你们吧,都是你晨丹这个恶魔,一手造成的。
鸣竹,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每一滴鲜血都是你赐予的,最终都是流向了这里,也只有这片竹林可以慰藉他的伤痛。
他把这片竹林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不,当成了自己嗷嗷待哺的幼儿,这每一根竹子上都洒遍了他的鲜血。
他一个人抱着这片竹子痛哭的时候,伤口在流血的时候,想必你们又是欢聚的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