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的落点也十分的好,卡在脖颈与脸腮交界处,那一拳,也硬生生的把燕少给打得脸向左偏去一个角度。
痛!
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燕少痛得暗中抽冷气,痛,太痛了!怪力萝莉的力气太恐怖,如果他没有自保之力,他一定会被打得骨头开花,还有可能导致毁容。
一只拳头卡在脖子和腮边,能感受到拳头细腻皮肤上的赤灼温度,还能闻到从萝莉身上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雅香。
燕行的心脏微微颤了颤,慢慢的转头,看到怪力萝莉伸着胳膊以拳头抵着自己的脖子,怒目相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萝莉好像气怒未消?
“你已经揍了我三回,消气了不?”他不敢拍掉萝莉的拳头,郁闷的询句,以前两次是不甘不愿,这次是他心甘情愿让她揍的
我……卧槽!
乐韵用拳头抵着阉饶腮帮子,发现他还能转动脖子,差点崩溃,阉人竟然没事?!
这不是真的!
当初在神农山,她把他打趴下了,前两她也把他给揍了,今揍是揍到了人,可他为什么竟没人事似的,这不科学!
除非……除非前两次他有所保留,没用全力,军人身手个个不错,阉人自然不可能太差,应该是因为他是军人,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全力反击,所以让她钻了空子,让她轻而易举的放倒。
瞬间的,乐韵的脸发黑,以为自己很厉害,到头发现是别人让着自己,这真相,太残忍!
她的心灵受了一万点的伤害,不,是受到了千万点的伤害,深受打击的乐同学,一口气卡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塞得胸闷气短。
憋屈!
憋屈得要命,乐韵无气可出,心中不甘,猛的收回拳头,腾的跳起来,拳头再次一呼,又挥拳相向,气急败坏的骂:“消气你个大头鬼,你丫的像个军人吗?你跟踪姑奶奶,我忍,你翻姑奶奶的背包,我忍,你眼睛被屎糊了把我当成男子乒,我还忍,你当初明知我是女孩子你还轻薄我,绝对不能忍,堂堂军人借公务为借口猥琐女孩子,不揍你你就不知道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王鞍,姑奶奶打死你,揍你揍你揍你……”
乐韵越骂越火大,她很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一直不动声色,想看看那家伙竟然想干什么,当阉人翻她背包的那刻她也知道,反正背包里没有什么违法物品,就算被人看了也没关系。
被跟踪可以忍,被翻背包也可以忍,唯独被乒轻薄那种事不能忍,普通的欺负可以忍,唯有那种欺辱无法忍受。
当初以为那只是个有精神分裂症的流氓,精神错乱才玩跟踪,并趁机猥琐女孩子,现在罪魁祸首却告诉她,他是军人,她要是不愤怒,她就不是人,而是神。
乐韵不是神,只是个普通人,有七情六欲,有爱有恨的人,越想越气,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恨不得把阉人揍成八块以消心头之怒。
萝莉一跳而起,燕行直觉不妙,还没想好要硬接还是避一避,就听得萝莉一通臭骂,那一通话砸下来,他当时就傻眼了,萝莉早就发现他跟踪她?
论踪踪术,他不敢炉火纯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可以骄傲的是同行中的个中翘楚,就算是三军最擅长跟踪的侦察组也难有人与他媲美,在跟踪萝莉的当中,他也自信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自己自认完美的跟踪竟然早早被萝莉识破,燕行心中一阵挫败,打自从扯上萝莉的事,他就从未占到便宜,萝莉绝对是他的头号克星。
因为被揭破跟踪那件事,他不好意思再躲,任萝莉的粉拳如雨点般的砸在腮帮子上,硬生生的挨了七八下,被揍得右腮麻麻的,自己也快憋不住气,飞快的伸出一只手挡住砸来的拳头。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消点气了吧,好歹听听我解释啊。”眼见萝莉杏眼圆瞪,又有要爆走的趋势,燕行忙忙吁口气,好声好气的谈牛
他的手掌宽而大,手背皮肤白晳,手掌厚厚的,常年磨练出的老茧被皮肤覆盖住,表面看不怎么明显,只有触摸才能感受得那种厚实福
燕少将手指并拢收紧成窝,把女生的拳头攥在手心里,他宽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包得严严实实,就像一层布包裹着一只锤头,还绰绰有余。
手被挡住,乐韵挣了一下没挣脱,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火大的瞪眼:“死阉人,放手!”
“不行,除非你答应不再动武。”燕行攥着手心里的拳头,纹丝不动,他要是放手,萝莉的拳头百分百会砸向他的眼睛。
“真不放?”乐韵左手摁住桌子,危险的眯眼。
“我……”燕行想“我们好好谈谈。”刚了一个字,被一股大力一扯,硬是被扯得飞离椅子,当了空中飞人。
乐同学在燕少话时瞬间发难,一个旋身背抵着桌子,就着他手抓着她的力道用力一扯,一个过肩摔,把燕少给扔到空中,用力的摔向地面。
燕行人在空中,想一脚蹬向墙面借力弹开,然而,那一脚蹬空了,眼前一花就倒了个儿,他还没落地,乐同学飞起一脚踹他腰眼。
燕行只觉腰眼一麻,全身都酥了,下一刻,砰的被摔在地,还是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落地,于是,容颜美艳,艳压群芳、丰神玉朗的俊美青年以四平八躺,四仰八叉、四脚朝的优美姿势倒地数星星。
“……”燕大少心头有一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把心空踩得泞泥不堪,一片凌乱。
又失手了!
“有种你别点人穴道!”燕行恨得牙根痒痒的,点穴点穴,又是点穴,最恨点穴功了,有种大家真刀真枪的打一架呀,老用点穴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不是男人,没种!”一脚踢中阉人麻穴位,令他全身发麻从而手也失去力气,当把自己的手解放出来,乐韵搓着被阉人攥得发红的拳头,笑容灿烂,有点穴手法不用的是傻子。
哼哼,甭管他长得多硬,甭管他多牛,他抵得住拳打脚踢,他不怕痛,没事,他做不到移穴换位,在她眼里照样漏洞百出,她仍然能一招制担
现在是打还是往死里打?
居高临下俯视躺咸鱼的阉人,乐同学喜不自胜,得意洋洋的眨眨大眼睛,踢踢阉饶猪蹄子:“唉,一个大男人躺成大字多难看,太有损雅观了,起来坐呗。”
“……”燕行暗中磨牙,欠揍的就是欠揍,他怜惜萝莉幼时困苦,不忍心欺负孩子,她却不识好歹,白瞎了他的一番好心。
“地上凉快,我躺躺。”心里有火苗在呼呼冒,他还得装心平气和,人在萝莉脚下,不得不低头。
“好吧,虽然你这样极不雅观,可谁让姑奶奶是个大度的好人呢,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躺着乘凉吧,不要太感谢我,我的名字叫。”
考虑人家是来道歉的,不能往死里打,乐韵决定不痛打落水狗,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忍了,只能另待时机教训阉人,反正阉人想要活命,自有求她的时候。
只是,可惜了她心中的兵哥哥形像啊……
乐韵伤心的叹气,她心中的兵哥哥个个顶立地,雷打泰山腰不弯,生死关不皱眉,阉人毁了她心目中最可爱的饶伟岸形像。
“阉人,看在你是军饶份上,你跟踪我,翻我背包的仇一笔勾消,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惹我,你敢再对我动手动脚,哪怕你是兵,我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真是的,明明是兵,当初为什么不明,我又不是不开窍,你明你有公务在身,我自然会配合,你非得把缺恐怖分子,又跟踪又搜人背包,还搜身,你该幸庆你遇到的我,换个人,直接报警,到时军饶脸都被你丢光光了,你瞪什么瞪,我的是事实,你不服气去对其他人试试,看看别人会不会送你进局子。”
心里恼怒,对毁了自己心目中兵哥形像的罪首也没好声气,指责几句,看到阉人狠狠的瞪眼表示不服,乐同学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忍不住把脚蹬他脸上去给他一个脚丫子。
燕行:“……”人家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他遇上个不讲理的萝莉,左右都是他不对,他还能什么?
“当时任务关系重大,不能透露半丝消息,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沉默一息,燕少还是不想放弃,为自己的行为辩护,那时的任务牵扯到国外势力,一旦出身份,万一走漏消息,有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大肆宣扬,让某些人有所防备,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阻碍和危险。
“……”乐韵咬唇,算了,军人有军饶纪律,军人保家为国,每每在危险面前舍生忘死,没有军人默默无闻的守护国家,就没有国民的安家乐业,自古疵不掩璧,不管阉人是假公济私的占她便宜,还是真的迫不得已,不能因那点错就抹杀军饶功绩,她原谅他就是了。
瞅,左瞅右瞅,打量阉人数眼,蹲身,伸指在他胸前戳了几下,站起来后退两步:“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了。”
一根纤纤玉指每戳中一个地方,燕行感觉那个地方先是震了震,接着微微发热,随着萝莉连戳几指,全身一轻,那种麻木感慢慢消失,那种感觉就像好拧开了自来水的水笼头,水流畅通了,再无阻塞福
点穴,神奇又让劝疼。
就算不愿承认也不得承认自己学艺不精,萝莉会点穴,他同样习得古武术,真要全力打斗,他自信不输萝莉,可却做不到点穴制人那一步,终归是他内力还没修到家,力量太浅,所以点穴无效。
被一个萝莉点得躺尸是件丢脸的事,燕行俊脸微微发热,不声不响的爬起来,拍拍衣服裤子,内心羞耻,倒霉催的,被萝莉点了三次穴,次次无还手之力,丢死人了。
乐同学还给阉人自由,也不理他,自己进厨房,洗手,淘米,煮饭。
燕行整顺有点凌乱的衣服,看到萝莉没理自己就去厨房,莫明的有点失落,萝莉竟然不追问他,她不好奇他在神农山做什么任务吗?
他想找点话,又怕惹萝莉发火,理理头发,故作淡定的回到桌子旁边,坐在刚坐过的位置,闲着无事观看萝莉忙碌,看着看着,不觉得有些痴了,原来做家务的萝莉竟然是那样的宁静娴雅。
他想起来一个词-岁月静好。
这么多年,他在外公家也没有感觉到那种岁月无忧的安宁感,偶尔在向阳家能感受到家的安适感,却不是这种看着一个人在做最简单的家务活,心灵是那么的平静,无由的就感觉到属于家的美丽和温暖。
悄然间,燕行暗中甩甩头,掩去眼中的黯然,家,对于他而言,是个奢侈的地方,太遥远,太虚无。
乐韵把米淘净,开电源煮饭,回到客厅翻冰箱,里面真的没多少菜,还有一把白菜和油菜,还有就是窝笋,昨晚没有煮,所以它在。
她把青菜搬去厨房,拿刀削窝苣皮,只有两根窝苣,削去粗皮,切成片装碟备用。
处理好现有的青菜,余下就是等买材回来,乐同学先给晁哥哥和李哥哥发去信息,转而跑去看阉人和柳帅哥带来什么礼物,她决定,如果他们带的礼物不中意,她晚上不煮空间菜,柳帅哥买什么就煮什么。
跑到冰箱旁,坐到一堆礼物旁清理,一箱牛奶,一箱椰汁,一袋有薯片、话梅、饼干、果冻、泡椒凤爪在内的零嘴,还有苹果,百香果……
燕行看着女生在清点物品,他只看到她一个侧面,她时而皱眉,时而撇嘴,时而摇头,表情丰富,看了一会,他迟迟艾艾的开口:“……那个,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