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营养允足,今年磨过一次的魔芋明年又能长得差不多跟今年一样大,不过是指正常块头,想长成那种超大号的要长二三年。
种好魔芋,看到一旁的韭菜,顺手去分株出一把丢回空间,再去挖几棵桥葱丢进空间当种苗,乐韵心满意足,快乐的离开后园,城市里的孩子有城市孩子的好,农村孩子有农村孩子的快乐,她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珍惜自己的幸福,尤其去京都转一圈回来,更觉农村生活的可贵。
乡村里的山溪可以喝,城市城的水消过毒都不能直接饮用,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对比一下,还是觉得呆在农村更简单更快乐。
送锄头和装粪草的筲箕回猪栏房,乐韵又偷偷的丢把红薯藤给猪吃,再去洗手,用抹布拍打全身,免得沾上灰尘,到楼梯间又脱掉防水鞋,换回毛绒绒的拖鞋。
吃过中午饭,周秋凤装好物品,一家人去山上祭祖。
乡下过年,家家户户在年前三两都带上祭品到祖坟上去祭拜仙逝的长辈,一般是祭前三代,老人们一辈管三代,所以祭拜时从家里最年长一辈往上溯一两辈,即拜父母、爷爷奶奶,如果再往上辈的先祖们坟离得近自然一一祭拜,如果离得远,只祭拜爷爷奶奶父母一辈就行了,有些只拜父母也可以。
乐家仙逝的两辈坟地相隔不远,与周家的坟也不是很远,所以去的时候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下午周家、乐家同校
周奶奶家与周村长是同一个太爷爷的子孙,周村长在周家排行最,周家都叫他满叔或满爷爷,“满”是方言,即是幺的意思,称他老婆为满婶娘或者满奶奶。
因为是同祖宗的子孙,周村长家一家老少们与周哥家同行,去祭拜太爷爷一辈。
如此一来就热闹了,乐爸开车,载着老婆和姑娘,还有周奶奶周春梅周嫂子和周满奶奶,周哥开着周秋凤的那辆无棚车载儿子和周村长和他的四个孙子孙女,周村长大儿子周大海周海各自骑摩托车搭着老婆。
周春梅挨着奶奶和妈妈坐,对面是周满奶奶、姑姑和乐韵,她看着对面的乐韵心里特别舒服,尤其是看着乐韵身上的衣服,感觉碜眼,那衣服竟然是世界级名牌donnakaran唐娜卡伦品牌风衣。
周村长的爸爸当初与乐太爷爷是好哥们,乐太爷爷救过周村长老爹的命,周村长出生时差点难产,也是乐太爷爷保住了母子,周家感恩乐家,周村长与乐爷爷称兄道弟,当年乐父腿残消极,他恨铁不成钢,敢甩乐父耳巴子。
周满奶奶有时去女儿家帮带重外孙,有时去帮在领县做生意的大儿子帮帮忙,乐同学暑假那时她不在家。
坐在车里,老太太拉着乐家姑娘的手,笑咪咪问东问西,问大学生活开心不开心,问学医学得怎么样。
乐韵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有问必答,牵涉到有些比较隐私的问题,避重就轻的绕过去。
对面一老一少聊得有多欢,周春梅的心情就有多郁闷,熬了约几分钟终于到山脚下,大家下车,年青男女们提祭祖祭品。
乐韵提装祭品的竹篮子,让老爸和新妈妈轻松点;周家都是年青人拿东西,一群人往山上走。
等周满奶奶与奶奶、爸爸和乐清都走到前面去了,周春梅磨磨蹭蹭的挪到姑姑身边,期期艾艾的问:“姑,你帮乐韵买的衣服在哪家店买的?样子很好看,贵不贵?”
“乐乐身上的衣服不是我买的,”周秋凤眉眼间尽是笑容:“乐乐的衣服都是她大学班主任老师的夫人帮她买的,里里外外都配齐套了,还有位朋友也有送她些衣服,乐乐衣服多的一一套一个月都穿不完,不用我和她爸操心衣服问题。”
“老师帮乐韵买衣服?那个老师多大年纪?”周春梅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老师老婆一般都是防着老公跟女学生勾搭成奸,哪有谁帮学生买这买那的?
侄女的话明显是在让人往歪处想,周秋凤的脸色一下子沉了沉,语气也冷淡三分:“别把人想得那么坏,乐乐大学导师教授的孙子比乐乐还大一岁,教授夫人没有女儿没有孙女,想要个贴心棉袄,把乐乐当孙女疼,送一只价值八九十万的玉镯做见面礼,帮乐乐买衣服又怎么了?”
周春梅挨了姑姑的冷语,心里更加不好了,听乐韵有只价值八九十万的玉镯,倒吸了一口凉气,送个见面礼就值几十万,那得多有钱?
“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乐韵年纪,怕被人骗而已。姑,乐韵的老师们是不是很有钱?”她本来想扭头走,又随在姑姑身边打探道消息。
“不清楚,反正只知道教授家一家人都支持她帮乐乐买买买。”周秋凤不愿得太详细,乐乐有教授和师母家是怎样的人家,她和乐清知道就好,用不着向别人炫耀,帮乐乐拉仇恨。
姑姑不愿多,周春梅想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陪着走了一段路,实在无趣,自己走前面去,跟周大海海的孙子孙女们一起走。
一群人同行不远,分道而校
周家去拜他们的太爷爷,乐爸周秋凤带姑娘去拜祭自己家祖先,也没爬多远,走了约半里就到了。
乐太爷爷太奶奶、乐爷爷乐奶奶的坟在山的侧岭坡上,坟前比较平坦,两代饶坟相隔也就十几米远。
一家人先祭拜太爷爷,乐爸周秋凤帮爷爷奶奶清理坟头残枯的杂草,乐韵拿纸钱、元宝香酒。
整理一番,烧香,摆上酒菜,放了一串长鞭炮才烧纸。
周秋凤嫁进乐家,是第一次以乐家媳妇的身份来拜祭乐家先祖,带着肚子里的宝宝,恭恭敬敬的跪在坟前给爷爷奶奶磕了三个头。
之后,再去拜祭乐爷爷乐奶奶,同样先清理坟头杂草,再烧香摆酒菜拜祭。
周秋凤在公公婆婆坟前也磕三个头,以儿媳妇的身份正式参拜公婆大人。
乐韵眼酸酸的,她长大了,能保护自己了,可爷爷奶奶没有等到这一,看不到她长大成人扬名立万的这一,幸好,她帮爷爷奶奶找回个好儿媳妇,再过不久爷爷奶奶就有孙子了,爷爷奶奶九泉之下有知应该也感欣感吧。
她没有哭,害死爷爷奶奶的罪首还没得到报应,她不哭,她要笑着看那些人能过成什么样子,她要亲手将那几个人送进地狱,让她们向爷爷奶奶忏悔。
有些恨,想忘也忘不了。
每次自己被大姨妈折腾时,每年清明、过年上坟祭祖时,那些藏在心里的仇恨就会像雨后春笋般冒芽,时刻提醒着她她的至亲是为何逝世的,自己是怎么落到那步田地的。
幸好,她老爸不知道爷爷逝世的原因,用奶奶的话她爸太刚烈,藏不住心事,一旦知道某些密秘,就算不找人拼命也会崩溃。
心中藏着仇恨的人不会快乐,她不为报仇而活,可谁也别想让她忘记她的仇人,谁也别想让她放弃报复,她不报复,除非太阳不再从东出。
乐韵一把一把的烧纸钱,抿紧唇,快了快了,很快了,等她名嗓医界,等她有足够的人脉与力量时,她就能以仇人之血祭奠亲人之灵。
纸钱的灰烬全部熄灭再生不出火星时,乐爸周秋凤收起祭拜用品,装进竹篮子里,一家人慢慢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