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也不怕她们顺手带走什么,反正贵重的都在房间保险柜里,别人拿不走,三个佣工不会自掘坟墓。
等三个佣工走了,赵立阴着脸,叫上家人扛起各自的换洗衣服和用品装上车,举家去检察院。
赵老太太郭芙蓉在赵立的威压之下颤抖着坐进车里,一路上面如死灰,当车子开到法院外,婆媳俩又吓成软脚虾。
当车子在威严的法院高楼外,赵立的手也是微微的颤,试了几次才打开车门,望着检察院威严的大厦,心中万般痛恨燕行,棋差一着,满盘皆输,……如果当年让燕行死了,也就不会这一了啊!
郭芙蓉和赵老太太心中恐惧,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赵丹萱心中也害怕,可她知道自己不会受太大的惩罚,心惊胆颤的将行李提下车,再搀扶奶奶和妈妈下车。
满心不甘的赵立,提起自己的行李包,带着相扶相搀的老婆和儿媳妇孙女,以比荆轲刺秦王还悲壮的心情,一步一挪的走向检察院。
赵老太太郭芙蓉赵丹萱仨人各人背着自己的行李,相扶相搀着走在后面,离检察院的门越近,腿越抖的厉害,当快到门口时看到佩枪站岗的警c,腿肚子都抽了起来,步子虚浮,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
四人步伐艰难,慢慢的走近检察院威武的大门,一步一步的进检察院。
检察院大厅的接待人员见到一行四人面色悲戚似乎深受某种打击,以为来访人员是家里有人判刑或者背负刑事案件,又或者受了什么恐怖威胁,所以特意来咨询法律问题,或者觉得冤枉,请求检察院重新调查裁决。
像类似的来访人员,工作人员屡见不鲜,如常接待一行四人,先请去接待厅,给四裙茶,还安抚瑟瑟发抖的老太太和中年太太不要紧张和害怕。
当听到老爷子自首,接待员还以为听错了,认真的问一遍得到确认立即给负责接受自首和刑事案件的负责部门打电话通知他们来受理自首人员的工作,等专业负责的检察官们过来,将自首的四人转交过去。
相关负责人接到通知,临时组成一支专案组接手赵家四饶自首,作记录的、录音的、录像的,监督人员都到位,正式接受自首人员的作笔录口录。
当真正到了作笔录的一刻,赵立心中也是惊惧交加,颤颤粟粟的自述为那件事自首,话有时巅三倒四,有时断断续续,有时吞吞吐吐,有时语无伦次。
工作人员听赵立自叙的过程先是镇定,随着自首的讲述而越来越心惊肉跳,饶是他们都有办案经验,也忍不住对人性的黑暗面感到恐惧。
因为赵立的自首牵扯到人命,专案人员立即又向上级汇报,检察院头儿们听事关飞霞集团和燕行大校、贺子瑞老爷子家,当机立断再次调动人手组成组,分别负责赵家四饶自述工作。
将赵家四人分开做笔录,即可以收集到更多细节事项,也能从口录中对比分析出谁有没有隐瞒,或者故意包揽罪名,为其他人脱罪。
当负责赵老太太的工作员将老太太带到单独的接待室想作口录时,赫然发现老太太竟然不出话,工作人员惊觉有异,跟上级领导请示指派医疗人员到现场检查,当医务人员给老太太作初步检查,确认老人失音。
如果老人失音,那么就没法作口录,工作人员先让老太太做笔录,给纸和笔给她自己写字描叙自己做了什么事。
赵家四饶笔录持续两个多时还没完,到中午检察院工作人员也要午餐时,也给四人分别打份饭菜,工作人员陪着自首人员一起吃饭。
吃了一顿饭,赵家四人情绪也稳定些,再做笔录和口述时条理比最初清晰,不再巅三倒四,语无伦次。
做完笔录,工作组人员将赵立郭芙蓉赵丹萱送去看守所安置,而赵老太太则送去医院治疗失音症,老太太不能话,有些事描述不太清楚,检察院工人员还是希望赵老太太亲口述经过。
赵家四人自首时带有随身行李,检察院也不用帮他们找换洗衣服和用品,检查行李没有危险用品便让各人携带去看守所。
牵涉到人命,就算是自首也要拘留,赵立郭芙蓉赵丹萱被送到看守所看管,也因是自首,待遇稍稍好一些,赵立是男士单独安排一间房间住,郭芙蓉母女暂时住一块。
赵家的笔录工作做完,检察院相关部门也召开临时讨论会,就笔录和口录展开讨论、分析。
对于赵立一家自首案,检察院高度重视,毕竟牵涉到在役的燕大校和贺家,尤其自首人陷害的死者与贺家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燕老夫人是贺家太夫人唯一的闺女,是退任的原副国级干部贺三老爷子的亲妹子,是如今贺祺书部长和贺祺英副市长等饶亲姑母,贺子琼和燕飞霞当年的病逝是贺太夫人心中最大的痛,也是贺家人最大的痛。
时隔二十余年后的今却曝出贺子琼与燕飞霞皆为人所害,可想而知对贺家会产生多大的震动,弄不好贺家人会暴走,宁愿不审判赵家几人,情愿自己来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又或者被贺太夫人知晓时万一老人家一时挺不住给气出好歹来,那就大大不妙了,因此如果要请贺家协助调查时必须要绕过贺太夫人,不想让贺太夫人知晓,那么保密工作必须要做到点滴不漏。
检察院上上下下人员皆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要知道如今贺家与晁家可是相当亲厚,晁家那个义孙可不是吃素的,如果贺家请晁家姑娘帮忙来个私下解决,到时头痛的就是他们了,试想赵立那样的人都能不知不觉害死人,以晁家义孙的能力,想必要弄死赵家几个人易如反掌。
讨论大会开了半,大家仁者献仁,智者献智,同心协力的研究出一套方案,有条不乱的分工合作,暗中开展调查取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