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国庆假,管治安的单位只有轮休,讲真,九稻乡派出所的警员最初不太相信周村长说梅子井有个贩毒分子,后来经再三确认,立马向上级请示,然后两个警员火速出发。
上午乡里某村有人打架,所里的公车由另两位警员开出去处理,目前还没返回,因此,所里的人留下一位值班,由两位警员直奔梅子井。
梅子井村是组成乡行政中心的村之一,路不远,两警员骑自己上班的摩托车前行,他们在快到村委楼前地坪时发觉那边动静很大,先缓停,听到那边提及些隐私问题,机灵的往后退,在转变处回避。
有些事民不告官不理,所以还是当作不知道好一点,知道了不管不妥,管也不妥,反而容易两面不是人。
避在转弯处听到梅村那边的争吵结束,两警员才再次冒头,开着摩托车驶上梅村村委楼前的地坪,直奔村委楼。
接收毒贩子的人来了,周村长往前走一二米去接待警员,并且用拾市的大众方言解释一下经过。
两警员随着周村长走到店铺前,先看向人群,第一眼就被一个高大挺拔、美得耀眼的青年吸走注意力,心头一阵犯颤,那位长得真英俊,可是……眼神比刀子还利,应该就是上头派来保护某个女孩子的特别人员。
他们不敢盯高大青年看,飞快挪开视线,看到背着个人的那位,定睛一看之下再次骤惊,那位长得太漂亮了!
忍不住多看几眼,看到美丽又年青,像十六七岁的少年背上背着的女孩子,脑子里灵光一闪,便知那位应该就是周村长说的梅村的乐家女孩,也就是受某部门专派人员保护的重点人物。
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目光投向另几个气质迥然的青年,那些个青年个个俊美,长相各有千秋,无一不显示着拥有良好的家传基因。
那些都是周村长说的乐姓女孩认识的来自首都的达官显贵之后,听说每个青年不仅家世好,本身也是特别优秀。
两位警员打量陌生的远方贵客,看向另一边,看到手脚被拷住的女人和摆地面上的物品,也看到小男孩,当面对着站女人身边不远的青年,两人心下一凛,情不自禁的站直,向着青年啪的敬礼。
蓝三点点头,往前走两步,从男士包里摸出自己的军官证和身份证出示给当地警员看,又指向站在晁少身边的高大青年:“这位是奉上级命令保护贵地梅子井村乐韵同学的负责人,因部队保密需要,我们队长一般以私人友人身份保护乐韵同学,不到不得已时不透露军职。”
“我们理解。”两警员看向青年军官的证件,看到上面明明白白的注明职位是少校级别,神经咻得拉得笔直,立即请青年军官收回证件,少校职别的军官都派出来保护一个孩子,可想而知那位小同学有多重要,也能预测另一位负责人军职必定更高。
“请问,需要我们如何配合?”少校级的军官,职位比他们普通的干警高,就算兵与警不是一个兵种,却是一家人,本地的干警自然是配合军部派出的人员行动。
“这个女人是吸毒人员,并且携带一定量的毒,这人之前有攻击受保护的乐韵同学的举动,先处以行政拘留警告,请将人带回所里按正常程序处理,毒品已经验查清楚,这边这些糖中间藏有白粉,其他的并无,将物证一起带回去登记备案。”
这点小事,队长是不会出面的,蓝三跟警员交接,又指向孩子:“这个孩子是女人的儿子,孩子无辜,也请将他带回所里安置,你们先将人带回去,我稍迟些会过去一趟,给你们一份视频记录,以及陪听审讯,这女人无事,只是晕过去了,不用送医,用冷水泼脸就会醒,最好先让她晕着,等我过去后才弄醒她进行审讯。”
干警二话没说,立即着手收拾吸毒女人的物品以及军官们找出来的证据,证扰与物品装起来,一人扛起女人,请一个村民帮开车送他回派出所,另一个人开车载小男孩。
“叔叔,我可不可以跟……乐家姐姐单独说几句话?”王晟轩没有做辩解,也没哭闹,安静的走向警C叔叔,走到看守妈妈的青年叔叔身边时,小声提出请求。
蓝三望向队长,燕行伸手摸摸晁少背上的小萝莉脑顶:“你愿意跟他说几句话吗?”
“好吧。”乐韵看看比自己还高的男孩子,点点头,那个人也是个可怜人,投胎到渣妈的肚子里就是不幸,他唯一幸运的就是生下来时没被掐死。
小乐乐同意跟小男孩子谈谈,美少年下蹲,将背上的小可爱放下地,摸摸她的头,让她去做她的事。
燕行默声不响的跟上,他的职责就是贴身保护小萝莉,必须要跟着,以示上级部门对她的重视。
五只学霸对燕大少的行为表示理解,他刚才说是上级派来的保镖,当然要防备别人对小乐乐不利,哪怕对方是个孩子也一样是防备对象。
两警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扛着女人的警C上车,由一位村民开走先回所里,让另一位留在后面。
王晟轩默默的看眼跟着自己姐姐的青年美叔叔,默默的朝载着妈妈离开的警C叔叔去的方向走,低着头,看着脚下,能看到有一双漂亮的女生的脚和一双穿皮鞋的男人脚跟就在自己的右手一侧。
乐韵默默的走,走几米远,轻声的问:“她是不是经常打你?”
“……”王晟轩垂着头,无声的抿住嘴巴,心里想哭,这么好的姐姐,为什么妈妈当年要掐死她?
少年不回答,乐韵知道自己猜对了,从他背依墙与总是做出要抱头的姿势可以知道他曾经必定挨过很多打,有部分暴力来源当然是来自他妈妈或王家极品亲戚,有部分打骂可能来自校园凌霸。
投胎是项技术活,她当年没技术,投胎到渣妈肚子里,所以没出生就遭受扼杀,少年也是个没技术的,同样投胎到渣妈肚子里,大概她们上辈子一定做过造孽的事,所以被发配到那种女人肚子里。
她知道少年还没被渣妈家人染黑,他的眼神有惊恐有挣扎,但没有叫恨的东西,他也是幸运的,还没品尝到恨是什么,她在很小的时候心中就浮生出恨的情绪。
乐韵没法安慰少年,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着往前走,无论渣妈妈对她做了什么,渣妈的孩子无错,只要不来伤害她,她也不会伤害他。
走到远离村委楼,距离进村委的路还有几米远时,王晟轩停住脚步,又快步往前走两步,缓缓的转身,面对着比自己大两岁,比自己矮的漂亮姐姐和高得像山一样的青年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