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老看到可爱徒儿安安静静的躺着,心都揪起来,心翼翼的给徒儿摸摸摸脑门摸心口摸手脚的摸个遍,再给徒儿整好被角,悄声问:“丫头,我徒儿好似在发热?”
“那几个杀千刀的给乐善注射了艾滋病和狂犬病,两种病毒在活动,自然会发热,我怕弟弟醒着会难受才点他睡穴。您老别担心,晚上针灸后明就没事了,这个给您,您收妥当啊,弄丢了别我礼仪不周。”乐韵将红帖子给老人。
蚁老拿过帖子展开,九开的大红正帖,明明白白写着他徒儿于某年某月某日拜他为师,另有几句吉祥话,看到日期,他老人家心潮澎湃,日期是去年他来乐家那,也就是他强行抢徒弟并强行送出信物的那。
丫头早早同意奶娃拜他为师,却一直不承认,臭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臭丫头,你瞒得本老好苦!不过,看在你丫头是本老徒儿姐姐的份上,我老人家不跟你计较。”蚁老喜不自禁,心的合上拜师帖,捂得紧紧的。
“你可以计较的。”
“哎呀,都是自家人呀,哪好意思计较嘛,丫头,你还在熬药,我们是不是赶紧的去吃饭免得误你的工?”
有句话桨得了便宜还卖乖”,蚁长老就是那一号人儿,以前还不确定徒儿是不是自己的徒儿,各种刷好感,得悉师徒名份已定,转眼就得瑟。
乐同学无视某老翘尾巴的得瑟样,开门去堂屋。
当某老到乐家露个面即去新楼房找乐乐,美少年很淡定,和主人了有远客,当做好晚饭,一老一少没过来,他们也没去催,一群人在堂屋闲坐,等到某老和萝莉在隔壁房间话,大伙儿始上菜。
蚁老看到满屋子的青年帅伙瞅着自己,故作高冷的板着脸,眼睛却眯成一条缝,那表情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蚁老,您老心脚下噢。”燕行看不惯某老那春风得意的样,意味深长的笑着打招呼。
“放心,我老人家走路稳着呢。”蚁老笑咪咪的应一句,移步到晁家少年身边空着的两个位置占一席。
燕大校表示有点蛋疼,那老家伙竟然坐在主人们坐的一桌,哼哼!心里嫉妒,也无可奈何,蚁老是奶娃的师父,也算是萝莉的长辈,他不跟老人一般见识。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等人都知道老年人就是乐乐的“某个高人”,以后将长住乐家保护乐善,对蚁老那是格外的敬重礼敬,蚁长老想保持高冷都装不了,乐呵呵的。
乐家满堂其乐融融,远在百多公里之外的圣武山因为入夜,从满山人头攒攒恢复了山水静默的宁静,就连有游人留宿的某些道观也比较安静,在四下无闲杂人员走动之际,俞珲带着打包好的行李走出居住几十年的临崖宫观,踏着夜色登圣武山最高的金顶。
金顶宫是圣武山派的像征,在峰之顶。
俞珲慢慢的登山,穿过三道常年不闭的门,越过山坊牌门,走进宫院,各殿闭已闭,唯有屋檐下垂挂的灯笼式电灯发出昏黄的光。
宫院内静悄悄的,仅只能听到风吹树叶和瓦背的声响,静得让人觉得整座宫殿皆空无一人。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宫殿正殿的大殿里是有人在的,只是殿内没点灯,殿门紧闭,无人能窥视到殿内而已。
俞珲走进宫院内,沿着右手侧方走向正殿,走到大香炉处先将佛尘别在腰际,再从提着的包里拿香,就着还没熄灭的供茹香的蜡烛点燃,恭恭敬敬的行礼敬香,再后退三步,提起行李包从香炉一边绕过去再登正殿前的台阶。
登上台阶,站在紧闭的宫殿门外,他没有敲门,将行李放一边,对着门盘膝坐下,坐成一尊雕像。
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在殿内饶耳朵里无比清晰,无论是来人敬香还是登台阶,大殿内的人始终未发一言,哪怕脚步声到正殿大殿之外,里头也仍然静若无声。
大香炉里的香烟随风飘袅,殿内与殿前屋檐之下的人隔着门而坐,谁也没打破僵局,任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