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掌门接过四开的礼单,展开,看,只看了几行,失态的站起来:“乐小姑娘,这……这份礼太重,本门何德何能敢坦然受之?”
众弟子齐齐一惊,小姑娘送了何礼,以致令掌门失态?
“我瞅瞅小丫头送了些啥。”蚁老看掌门师侄那受惊的模样,跳起来跑到八仙桌前接过礼单,一目十行的浏览。
仅只看到第一行,眼角就暴跳了起来,再看几行,扭头望向又仙又嫩的小丫头:“小丫头,你……这一手,莫说是观音殿,就是昆仑、莲花、蓬莱见了也会吓一跳。”
“蚁长老并没有吓到不是么。”乐韵仍然云淡风轻的微笑。
“本老也吓到了,只是,因为见多了你的阔绰,这次才勉勉强强没尖叫,”蚁老望向在座的弟子们,沉吟一下,缓缓道:“本门历来无叛师之徒,无奸佞之辈,内院弟子俱是本门未来的顶梁柱,这等大事自然也不能瞒着你们,本老就将小姑娘送的丹药名册念给你们听听,”
他吸口气,再次看礼单,缓缓的念:“碧云丹三十六粒,筑基丹六十粒,洗经伐髓丹一百粒;小洗经伐髓丹三百粒;
还阳丹十二粒;上品解毒丹一百粒,普通解毒丹二百粒;除尘丹三百粒;袪湿清肺丸六百粒,清心丹一千粒。”
蚁长老说念丹药名册,观音殿的弟子们俱挺直腰杆,竖起耳朵,当听到“碧云丹”,坐着的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震惊的盯着蚁老长和乐小姑娘。
众人听着蚁长老一样一样的念出丹药名,除了目瞪口呆还是目瞪口呆。
听蚁长老念完丹药名单,邢长老吸口气:“礼物太重了!”
“太重了!”其他长老亦异口同声的附和。
“这是我现有的一半身家。”乐韵咧开小嘴笑:“前一次炼丹已耗尽收集到的珍贵药材,下次炼丹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我以后需满世界的搜集药材,乐善便托给蚁老和众长老先生们,有劳诸位多多费心。”
“你不厚道,偷偷来这一手,我老人家又知你真心敬重本宗,想揍你也下不去手。
吮,算了,也不跟叽叽歪歪的理论了,掌门师侄,照单全收了吧,往后督促小子们勤加修炼,他们是要给我小徒儿当榜样当后盾的,要护着我小徒儿不被外人欺负了去,没实力可不行。”
蚁老只念了丹药名册,将礼单交还给掌门师侄,走向自己的座位,走到小丫头身边,大手就伸她脑袋上去了:“下次再敢吓我老人家,非揍你不可。”
“蚁老,你老觉得我哭得眼泪汪汪的跟我弟弟告状,你说你小徒儿会不会找他的师伯师叔们给他撑腰?”乐韵才不怕蚁老威胁。
“你……个臭小丫头,总是拿我小徒儿威胁我。”
“你也可以硬气的不受威胁啊。”
“哼,我老人家不跟你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蚁老吹胡子瞪眼一阵,自己偃旗息鼓,再走一步,伸手从小师侄手里抢过小徒儿,自己抱着坐下去。
蚁长老把礼单塞自己手里,黎掌门哭笑不得,倒是平静了不少,坐下,继续看礼单,看完再传递给身边的长辈过目。
几位长老们轮番传递礼单,看完再传给侄辈们传阅。
礼单在大殿内转了一圈,最后回传到黎照手里,他看了一遍,再送呈掌门手中。
等礼单传阅一遍,乐韵自动回避,让观音殿的主事们处理礼物。
蚁老兴致勃勃的带小丫头和小徒儿去下榻处,他嘱咐了宗门将小丫头安排在他住的院子。
他住的小院在正殿之东边去的横跨院,紧挨着大殿的一个跨院是另几位元老住的地方,他住第二个跨院,汉族风格式的小四合院,上房与东西厢房俱是三间,屋房样式有很浓的北方风格。
蚁老原本也是与两位师弟们合住一个小院,因为那两位已羽化登仙,目前就他一个长老住一个院。
黎掌门遵守师叔的嘱咐,将小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给给乐小姑娘住,因乐善太少,怕他换个陌生环境会不适应,安排姐弟暂住一处,待以后,乐善自然跟师父住上房。
以前住小院的人依排行而定住哪,排行在前的一位住上房,排行在后的分别住东西厢,上房与东西厢的中间一间俱是会客厅,因此,就是多人共住一院,也能保证每个人的自由性。
一个人有三间房,收了徒弟也有地儿住,如果师兄弟们收的徒弟多,还有南边倒座可供弟子们居住,如果弟子多得住不下,再另院子。
蚁老领着小丫头,开开心心的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小院,送小丫头到东厢房,看有没缺什么。
他给小丫头安排在东厢朝北的一间做卧室,有一张大叶紫檀的二进拔步床,配有衣柜、衣屏、多宝阁和一套书桌,家具一色的花梨木。
琼岛是花梨木的产地,最好的花梨木即是琼岛花梨木。
观音殿弟子将行李放置在东厢客厅,乐韵参观了房间,再把几样行李拎进卧室,收拾几样东西装进一只小背包里,趁着蚁老没事,拐他带路去看海。
那提议正中下怀,蚁老喜滋滋的抱着小徒儿,带小丫头去看海,顺路也欣赏一下观音殿的多元化建筑。
观音殿所在的地方就依地形叫芦葫湾,镇名就叫芦葫镇,整个镇共有一万多人口,几乎全部是观音殿历代以来的弟子的家族后裔,与观音殿弟子全无关系的也有几家,是因近二十年内做生意而定居下来的人家。
观音殿在芦葫镇朝东的一侧,离环绕盆地的东北朝东南向延伸的矮山岭较近,建筑之间处处种树着各种热带果树,一年四季水果飘香。
从镇子去海湾的路,大约要走三里才能到环围盆里的芦葫颈的那个凹口,绕路约两里远就出了凹口,外面是海湾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