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第一拨针灸的病人中有一个白殿风,一个尿毒症,那两病人的针灸治疗比另两个病人多一轮,直到五点才结束。
五点的医院还没下班,小萝莉也没休息,继续给感染艾病的仨位做针灸杀毒。
第二拨病人的针灸治疗耗时三个钟,结束时已经是晚八点,乐小同学没有休息,转而就去给肺结核病人和癌症病人做针灸治疗。
小萝莉先给癌症病人做着针灸,再去另一间手术室,因为是第一次接手肺结核病人,她研究分析了病源病因病理,把某种病给研究个透,然后才治病。
为了观察实验效果,收集数据,乐小同学放慢了速度,历时三个半钟才完成给肺结核病人的针灸疗程。
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后啦。
整个下午都在做针灸,乐小同学嫌弃身上沾着了各种气味,完成工作,快速跑回直升机,带着干净的衣服去洗澡。
小萝莉从中午后开始做针灸,没吃晚饭没休息,燕少柳少哥俩也舍命君子,坚持等着小萝莉一起吃晚饭。
等小萝莉忙完出来,哥俩一个留守,一个跑去买饭。
柳大少提前预订了晚饭,他请饭馆将点的餐送去医院,自己跑去买了一大堆的关东煮、烤串。
当他弄回一大堆吃的,小萝莉还没洗涮好,他和发小又等了四五分钟才等到焕然一新的小萝莉。
辛苦了一天的乐小同学,看到吃的,眼冒星光,胡吃海喝一顿,幸福得冒泡泡。
吃得饱饱,心美好好。
心情好了,睡觉觉。
美美的睡一觉起来,消耗的精神力又恢复了,乐韵小同学满血复活,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直奔骨科重症室。
甘当绿叶的燕行柳向阳,扛着药箱,屁颠屁颠地跟着小萝莉到达重症病房区,就见陈丰年少年的病房外站着几个家长,陈家的老两口在延颈鹤望。
陈康周微知晓小乐乐每天早上六点就来给孩子做针灸,提前了十来分钟就等在门口等着,果然等到了踩着点儿来的小乐乐。
看到那个穿着直筒袖的漂亮汉服的小家伙,陈康周微阴郁的心空顿见阳光普照,心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老两口一阵飞奔,冲过去,半途将小家伙截胡,一右一右的各牵着小家伙的小爪子,摸了摸她的前额和后脑。
小家伙梳着漂亮的两个圆环花髻,不能摸头了。
两老人牵着个小巧可爱的女伢崽,即开心又感动,陈兆年陈丰年出了事,小乐乐千里迢迢赶来救治,小伢崽太暖心了。
自家爸妈跑去抢了小乐乐疼爱,陈辛陈捷看得眼红不已,讲真,他们每次看见小乐乐那个娃崽,也想上手摸头摸脑,不过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想,不敢行动。
乐韵:“……”虽然从来没有习惯,但是,人矮没人权。
没有人权的乐小同学,愣是一声没吭的让舅爷爷舅奶奶像“人工探视有没发烧”的手势给摸了七八回前额,直到进了重症室才从长辈的魔爪下得到解脱。
陈兆年、易思贤和彭坪清楚针灸流程,早上起床跑了厕所,擦了身,脱掉多余的衣服,乖乖躺尸。
少年乖巧的配合治疗,乐小同学很欣慰,仍然先给陈丰年扎针,然后再给另三个做针灸。
陈康周微第一次身临其境的观看小乐乐针灸,被那手医术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小萝莉针灸的顺序与步骤没变,先给陈丰年同病房的少年针灸,再去另一个重症室,一个钟后再改而给少年的背部针灸一次。
针灸疗程结束,几年少年穿好衣服,迫不及待的下床活动。
夏同学、罗同学和周同学稍稍活动了一下,跑到陈兆年住的病房,围观陈丰年做针灸。
他们的做了一次针灸疗程,陈丰年还没好,他每天第一个做针灸,总是最后一个拔,每次针灸时间也比其他人长一些。
几个少年等了十几分钟,陈丰年的针灸治疗也结束了。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陈捷在小乐乐没给陈丰年解睡穴之前,先麻溜的给小儿子穿好衣服。
趁着陈丰年的针灸时间没到,乐小同学先给用过的医用针用滚开水烫了一遍,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拔掉陈丰年身上的针。
收回医用针,用开水烫了一遍,扔在滚开水里泡着,再给熊孩子陈丰年解睡穴。
几个少年和陈家家长们围着病床,眼巴巴地盯着陈丰年,等他醒。
被解了睡穴,陈丰年当时没醒,过了大约有三四分钟,他才悠悠醒来,就像是从深睡中醒来时,当时眼神迷茫。
陈康周微陈辛陈捷激动的叫“丰年”,他的小伙伴们叫“陈丰年”,陈兆年叫“小弟”。
一声一声的呼唤中,陈丰年睡巴着眼睛,迷茫的打量,视线从一张张的面孔上扫过,当看到爷爷奶奶,目光定格。
他定定的看了半晌,试着叫了一声,“爷爷,奶奶?”
“臭小子,还认得人,说明没傻。”陈康一巴掌就拍在小孙子肚皮上,那颗紧悬着的心真正的落了地。
“舅爷爷,他要是傻了,说明我的招牌保不住了。”乐韵不满的抗议,有她出手还能让人变傻,她在江湖上哪还有立足之地嘛。
“嘿,小乐乐,我就是随口说说,有你出马,手到病除。”陈康笑嘻嘻的转变风向。
陈丰年原本有些迷糊,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家人和小伙伴们全瞅着自己,当听到某个声音,就像触电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他翻身坐起,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四下张望,也看到了站在床头侧的某个俏丽可爱的甜美女孩子。
瞬间的,少年的眼睛瞪得老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