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哥蒙嫂拜了父亲,周村长等人才祭拜兄长/堂叔伯。
周家青年们也没把周哥点不燃香纸的事放心上,继续去给同族长辈们扫墓,祭扫到周奶奶的公婆时,当周哥带着新媳妇向爷爷奶奶敬香,同样点了两次才把香和纸点燃。
周家年青一辈心大,仍没觉得有啥好奇怪的,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等年老的一辈,心沉甸甸的,一次点不燃香纸是意外,祭两位先祖都点不燃,那就不像是意外了。
而且,其他人敬香都没出差错。
尤其是周奶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记得当初刘桐进周家门的第一个清明,第一次去给爷爷奶奶上坟,也是点了两次才点燃纸香。
然后,刘桐和周夏龙没有走到头,夫妻俩离了婚。
周奶奶心里藏着心事,下山后,拉着周满奶奶和扒婶去了乐家,直接找小乐乐说话。
乐小同学看到三位老人,感知她们心情有点低落,猜着可能上山发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需要一碗心灵鸡汤。
她让凤婶接手一下活计,去配份卷筒粉给三位老人家吃,静坐等着倾听,老人们来找她,说明想听听她的意见,她自然不能辜负了她们的期望。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吃了一碗浓香的卷筒粉,心里踏实了一点点儿,也打开话闸子,把蒙嫂进香点不燃的事说给小乐乐听。
“真有那回事?”乐韵愕然,不会吧,周家的祖先真的显灵了啊?
“真的!”周奶奶心情很失落:“我亲眼盯着呢,在夏龙他爸坟前,小蒙第三次就着烧纸钱的火才点燃香,在夏龙的爷爷奶奶坟前也是点了两次才点燃。”
乐韵沉默了一下,小声的说话:“看来真玄了,你们别说出去,我给你们说吧,在我家的岩老他也懂一点面相术,他以前观看过蒙嫂和周哥的面相,说两人有夫妻缘份,这次我与前辈闲聊时,他老人家说周伯和蒙嫂夫妻只怕是情深缘浅。”
“这……”三个老太太面面相覤,夏龙这是二婚,还是夫妻难到头?
“其实,这个也不难理解,毕竟有李姑娘那样的存在。”乐韵并不觉意外,蒙嫂是很好,可惜,她姑娘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在三楼顶旁观乐善练功的岩老,听到北楼那边小丫头的话,脸臭臭的,什么叫他会相面术?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他什么时候帮周家青年相过面了?
明明是小丫头自己懂相面术,她看出了什么,偏偏要扯他的旗子掩盖她的能力,臭小丫头忒不厚道。
小丫头借自己的名声办事,岩老也不能拆她的台啊,只能装傻充愣。
“算了,夫妻难到头就难到头吧,李家姑娘那样的性子,要是不改,早晚会倒霉,哪天散伙了也是好事,至少不会连累夏龙惹得一身腥。”
扒婶看得开,看李家姑娘在学校的行为,绝对不是个有良心的,蒙嫂早晚会被她姑娘给拖累。
周满奶奶也赞同,要是蒙嫂带来的姑娘尽惹事生非,尽惹人生闲气,那还不如让夏龙打光棍。
周奶奶想了想也觉是对,李姑娘看着就是个人心不足的,长此以往只会坏了夏龙和秋凤的兄妹情份,也坏了周家人的名声,他们夫妻不能到头就不能到头吧。
反正,她们不去搞破坏,要是小夫妻俩走不下去了,他们也不帮忙撮合,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仨位老太太没有被灌什么心灵鸡汤,自己就把自己给说服了,知晓小乐乐忙,她们坐了一阵各自回家。
送走三位老人,乐小同学又回南楼的厨房。
周秋凤替代自己姑娘忙了一阵,看到小棉袄返回,问老人家找她有什么事,她家老母亲和婶娘不找她,反而找小乐乐,感觉很奇怪。
“周奶奶她们说今天扫墓,周伯和蒙婶给周爷爷和周太爷爷敬香时点不燃香,也烧不燃纸,老人家心里有点小负担,找我说说话。”
没啥好隐瞒的,乐韵实话实说:“周奶奶说周伯的前一个媳妇第一次给周太爷爷敬香也没点燃,后来离婚了,这次又点不燃,担心周伯和蒙婶夫妻又难以白头偕老。”
“是有那么回事,”周秋凤知道老母亲为啥事找小乐乐,也有点忧心:“我哥要是二婚也离了,名声可就不太好了。”
“名声算个屁啊,我小时候名声没好到哪去,我爸腿坏了的十几年,名声也没多好,现在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名声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只要没做亏心事,根本不用太在意名声好坏,太在意会活得很累的。
讲真,不管周伯离多少次婚,不愁找不到媳妇,如果真离了,我去帮保媒,保管周伯前脚离婚,后脚又能再娶个媳妇。”
“你呀,豆丁大的儿人,别总想着帮人保媒,咱们娘儿别掺和我哥那边的事,越掺和越扯不清。”
周秋凤被逗乐了,小乐乐还是个小伢崽呢,保什么媒哟,姑娘家家的,就该天真烂漫的享受青春,她哥家的事由她哥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