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奶奶仗着年长,直接向自己儿子讨要药丸子,说什么自己年纪大了,经常哪里哪里痛,肠胃功能也不好,让儿子把药丸子先给她吃,以后再让姝姝去问她同学要一颗给她妈妈。
杜妙姝气得差点想操扫把将人扫地出门,这就是她的奶奶,这样的人,哪有像长辈的样子?
父慈子孝,父母不慈,凭什么要儿女孝敬?
气得一肚子火气的杜妙姝,冷着脸:“想都不要想,不说我妈早上就把药丸子吃下去了,就是没吃也轮不到奶你。
你又没生我妈,也没养我妈,也没有养过我,从没有给钱供我读书,我认识的同学给我妈妈的药丸子,凭什么要拿来孝敬你?
我妈嫁到杜家后一直在尽孝养你,你们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刺,从来不管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活,我妈我爸也没没计较,可我爸总是你们亲生的仔吧,在我爸身急需救命钱的时候,你们在哪?
你亲儿子命都快没了,想找你们借点钱应急,你们一个个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家,现在还跑来我家抢我妈妈的药丸子,奶,是谁给你的脸?
过去二十几年,你们总是要我爸我妈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去填你们那个无底洞,以前念着血缘关系,我们一家忍了,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能打碎牙和着血吞进肚子里。
当我爸去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我也算是明白了,有时候所谓的骨肉亲人还不如外人,以后谁再仗着血缘关系来挑事,别怪我不给脸,直接赶出去。”
杜妙姝夹枪夹棍的喷人,莫说面子,连面子也没给爷奶留,就算没指名道姓的指向姑姑和叔叔,也把他们给算进去了。
杜姑姑和杜小叔,被杜妙姝的话给骂得心虚不已。
杜爷杜奶以前当长辈当惯了,猛不丁的被一直没正眼看的孙女质问,被问得哑口无言。
杜奶先是呆愣,转而羞愤得浑身直哆嗦,手发抖,指向孙女:“你……你这个不肖……”
杜小叔生怕他妈骂出不好听的话,一把将妈的手给拽回去,不让妈说话,对着大哥和侄女一脸和气的笑:“哥,你是我亲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哥哥到了那一步,做弟弟的哪可能见死不救,当初我们手头真的没钱,但凡有钱也不致于那样啊。
姝姝,小叔和你奶你爷真的没有不管你爸的意思,手里没钱,教叔借什么给你们,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小叔的嘴真会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你没钱,银行的五十万的定期存款难不成是烧给死人用的那种纸?”
杜妙姝打开了怼人模式,也没准备收手,不客气的反击:“何况,真要有心,小叔身边没钱,不会找其他人借点?
小叔以前张口闭口认识的朋友都是做几百万几千万那种大生意的大老板,难不成连三五万也借不到?
再说,小叔几时穷到身边连三几千的钱都没有了?
为什么当我爸出院后,我听说小叔在我爸住院期间还给杜文景的房间换了家具,随随便便的一套沙发就花了二万八千多块。”
“……”杜小叔张着嘴,半句话都说不上来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着。
杜姑姑们眼见不妙,赶紧救场,一个拉着杜妙姝问她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一个赶紧的与大哥说话,转移话题。
小儿子被孙女给逼得下不了台,杜奶那叫个心疼小儿子,气得心口一阵阵的犯疼,立马假装叫嚷着回家。
杜妙姝一听,求之不得,立即就叫:“爸,文奇,奶他们要回去了,你们送送奶他们吧,也把姑妈和小叔带来的礼物给他们提回去。
奶不是说这疼那疼嘛,我们家穷酸,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保健品,奶、爷和姑姑小叔办的年货肯定是高档货,那些礼物提到我们家就是我们的,再给奶就是我们孝敬奶的。”
小同桌曾说对付极品亲戚绝对不能心软,更不能讲什么情份,他们极品你得比他们更极品,他们脸厚就比他们更脸厚,他们死皮赖脸,那就来个干脆利落的把人扫地出门,他们若虚情假义,直接揭他们老底。
杜同学把从小同桌那里学来的对付极品的方法现学现用,用得还挺顺手,效果也杠杠的。
杜奶她一惯端奶奶架子端惯了,那样被驱逐,气了个四仰八叉,黑着脸就走。
杜妙姝接话接得太快,杜姑姑和杜小叔来不及给老娘圆场,也没办法了,只能一起离开。
杜爸杜文奇将礼品原封不动的送还,父子俩也没送多运,只送得过了门前那个弯儿就返回去了。
轰走了极品亲戚,杜同学心情愉悦,让别人受气比自己受委屈舒服多了,以后还是让别人受气吧。